让人心生忌惮,现在殿下仍是没有借用北凉王威严,拿那尚方宝剑砍在董越骑黄兵曹身上,而是念着旧情,动之以理。可世子殿下这般连钟洪武都敢动狠人,以前没人夸他城府,去也晓得陵州将军不是什菩萨心肠善茬。大家都猜想陵州迟早要来场杀鸡儆猴血腥祸事,肯定是要见血,层层下推,深居简出经略使大人没动,从头到尾都跪着陵州治中周建树没有动,如今连董越骑身后骄横校尉都没动,绿亭,那你说接下来是谁?”
王绿亭会心微笑道:“就只能是搅合得陵州官场没过好年那帮胥吏。虽然你知道殿下不至于跟他们横眉瞪眼,可他们不知道,他们只会觉得落在头上刀子,偏偏要落不落,最让人生不如死。”
孙寅点点头,神情落寞。
王绿亭小声问道:“殿下有这等心智手腕,你仍是不愿出来为官?”
孙寅反问道:“当什官?掌政方县令?陵州七郡太守佐臣?还是刺史府幕僚?”
不等王绿亭劝说什,孙寅冷笑道:“都当不好。人贵自知,自知才能知人。孙寅眼高手低,做县令,无依无靠,又不愿把心思花在与那些地方豪横和胥吏家族打交道上,他们要收拾,轻而易举。即便殿下给做靠山,这些刁顽之辈有是软刀子割肉隐蔽法子,让做什事情都束手束脚,身边无人可用,政策无法下达,最终让所在辖境经济凋敝,民不聊生,别说什离任升迁时万民伞,恐怕要天天被县内百姓戳脊梁骨谩骂。难道孙寅去当个县令,还要让世子殿下附送大批精干胥吏不成?至于辅佐太守和伺候刺史两事,孙寅本领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殿下兴许会是位念情明主,值得你王绿亭投效,值得董越骑之流对其印象改观,值得边境三十万铁骑为之效死,可对孙寅来说,没用。”
王绿亭有些黯然,这就像男女情事,有个女子分明很好,可就是偏偏不喜欢。
两人离开热闹不减酒楼,比起以往陵州城,显然多许多高冠博带操着外地口音风雅士子,王绿亭心情沉重,走入条僻静巷弄,孙寅不喜豪奢做派,王绿亭就给他找栋藏在这条巷子里洁净宅子,有几分醺醉孙寅自嘲道:“孙寅所学长短术所写正反经,自认不落窠臼,超出古人。可惜就是那在典籍上被人讥讽屠龙技,在北凉确是无是处。绿亭,你不用劝,推脱殿下招徕,在紫金王氏做个塾师,也还能让殿下因亏欠,对你刮目相看几分,就当孙寅这些年托庇紫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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