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独出现徐凤年转身就走,孙寅慢慢跟上,手脚发软王绿亭只能靠着墙,大口喘气。
站在原地王绿亭本以为孙寅生死未卜,最好情景也不过是留下条性命回来,没有料到孙寅才过炷香功夫就笑着返身,双目炯炯,神采奕奕。
孙寅握住紫金王氏年轻家主手,笑道:“绿亭,这是此生你最后见。”
王绿亭怆然道:“殿下仍是要你死?”
孙寅摇头笑道:“下策。”
还恩。”
王绿亭咬牙,说道:“孙寅,你才学怎可辈子当个塾师,青史之上,少王绿亭是理所当然,少你孙寅却万万不行!等做上金缕织造,拼死也要送你去……”
不等王绿亭说完,孙寅怒道:“住口!”
这片民居,巷弄横竖交错,不过入夜时分,冷清寂寥。拐角阴暗处声咳嗽就显得格外刺耳。王绿亭如遭雷击,面无血色。孙寅叹息声,他们停下脚步,看到个貂皮毡帽年轻公子哥走出阴影,对两人笑脸相迎。
王绿亭缓缓跪下,闭嘴不言。
王绿亭松口气,“莫不是要你做他心腹幕僚?以后为殿下出谋划策?”
孙寅仍是摇头,“中策。”
已经尝到言多必失大苦头王绿亭脸色阴晴不定,知晓他所想孙寅还是笑道:“仍是上策而已。殿下又
才得富贵就又倾覆,真是世事难料啊。
徐凤年笑道:“要是你王绿亭没有这份情义心思,只知官场钻营,也就是下个严杰溪晋兰亭,本世子还真不放心把你放在金缕织造局如此重要位置上,起来吧。”
孙寅把王绿亭搀扶起身,淡然道:“孙寅,殿下说是真心话,以后放心做你金缕织造,别觉得愧疚,事已至此,孙寅也说句心里话,性命在见过殿下之后,其实已经被丢在刀俎之上,未必能保得住,不出意外,十有**就要死得悄无声息,唯有孙寅死,对你王绿亭,对北凉对朝廷,都有交待。当时你绑来陵州,问为何像慷慨赴死般,根源就是如此。”
徐凤年望向孙寅,“能让身屠龙技得以有机会施展,但不敢保证是十年二十年,还是到最后都没有办法成事,不过对你孙寅而言,可好歹总算是有线机会,你要不要跟做笔大买卖?”
不像那如丧考妣王绿亭,孙寅始终坦然处之,笑道:“如果是今天之前,孙寅打死不信,不过此时此地,愿意洗耳恭听殿下见解,如果孙寅觉得有赚头,这比生意就做。反正孙寅就条命,肚子不合时宜学问,怎亏也亏不到哪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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