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袖子抹抹灰扑扑脸庞,边走边说道:“嘉禾仓是八百年前大秦第二仓,仅比洛阳仓逊色筹,说是粮仓,其实已经无异于座攻守兼备城池,仓城东西长里半,南北宽两里,粮仓三百余座,粮窖不下五十,不过这还不算,翻新之时,可以清晰看到古砖刻字所述粮食来源、入窖年月以及授领栗官职务姓名,大秦王朝各个年号个没落,切都有迹可循,原本以为崇古贬今是恶习,到嘉禾仓后,才知道有些事情,古人做是要更好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民智渐开,好坏参半,否则道教先祖也不会提出绝圣弃智,世风日下这个说法,以后会越来越被提及。北凉读书人已经算少,可还不是样在官场上百般机巧,你要是在豪阀门第盘根交错江南那边,才真正施展不开。在这里,毕竟还有武官压制,文官抬头时日毕竟短浅。”
徐北枳叹口气,沉声说道:“嘉禾仓只要建成,再有今年三州秋收作为粮源,足可支撑边境战事两年所需粮草,不过前提是各地郡县不层层过手克扣,民间义仓缩回爪子也不搀和,否则别说两年,半年都是奢望。时不待,其实若是可以徐徐图之,甚至大可以让地方豪横粮商去别道别州高价购粮填凉,这点银子不算什,旦战事开启,莫说黄金白银,就是土地也比不得现成粮食来得值钱。只不过北凉境内二十年安稳,倒成他们可以鼠目寸光底气,真是可笑至极。那些个将种子孙携带家眷出境,更是放出话来,任由义仓储粮霉烂殆尽,也不高价售给嘉禾仓粒好米。这让想起爷爷当年说起邻里之间意气之争,若是自己只得分银钱邻居可得三分银钱,那便是宁肯大家起不赚分毫,也不愿别家多得那两分。”
不论心中如何愤懑,徐北枳语气总是清清淡淡。
徐凤年在座青灰古瓦粮仓前门停下,微笑道:“陵州这兴致勃勃恶心你,就由着他们好,不过可以跟你保证,凉幽两州秋粮定会填入嘉禾仓。到时候先前在担任陵州将军时躲过劫家伙们,正好给你秋后算账。反正从今天起,所谓价值连城古董珍玩,随着他们带出北凉道,能搬走多少是多少,但是两白银黄金斤白米都别想带出去。”
徐北枳很不客气地冷笑道:“异想天开,你以为做得到?水至清则无鱼,那些边境守关将校都尉,谁不沾亲带故?”
徐凤年无奈道:“总好过什都不做吧?”
徐北枳神情舒缓几分,点点头。身边藩王当初大摇大摆离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