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徐北枳给这位还未进餐北凉王要大份吃食,嘉禾仓向来视同仁,腌菜就馒头,徐北枳跟徐凤年都蹲着进食,吕云长很豪气地盘膝横刀而坐,还要壶闻名已久北凉土产绿蚁酒,结果给呛得满脸通红,王生背匣捆剑,蹲不下身,就只能站着。
徐北枳笑问道:“都是你收徒弟?”
徐凤年嗯声。
吕云长嬉皮笑脸道:“这位陵州官老爷,小子姓吕名云长,乃东海武帝城人氏,是师父大弟子,以后还望官老爷照拂二。”
徐北枳听着少年文绉绉话语,笑置之。
开陵州,其实并未真正触及陵州官场逆鳞,又有陵州将军和世子殿下双重护身符,没谁真敢撕破脸皮,可当徐北枳亲自主政龙蛇混杂陵州,就难免触碰到地方将种门庭最后底线。况且徐北枳也不是李功德这样北凉老人,骤然权贵,哪怕有宋岩和四大王氏帮着支招解围,有着陵州将军为其“按刀而立”,可官场向来复杂难测,王法,人情,宗法,种种规矩夹杂其中,各有冲突,团浆糊,所谓乱刀斩乱麻,只能时得逞,其实遗祸深长。徐北枳身处其中,只要有所作为,就会自然而然四面树敌,当时着手处理盐政和漕运陈锡亮就是前车之鉴,陈锡亮当时手上并非没有治病良药,可胸有韬略又如何?还不是处处碰壁?徐北枳心中冷笑,性子偏软,人人可欺,如何能在民风雄烈北凉道上自立?在流民之地第四州流州,陈锡亮哪怕成功守住城池,不被近万马贼摧破,可也落下个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评语,以后哪怕有机会主持方疆域,但也别想在地方政事上有所建树。
徐凤年突然问道:“鱼龙帮频繁从事边关贸易,有无逾越规矩?”
徐北枳说道:“都有谍子盯着,既然没有谍报送到刺史官邸案头,想必没有犯禁之事。”
停顿下,徐北枳皱眉问道:“有过界举止?”
徐凤年摇头道:“应该还没有。”
王生冷哼声。
徐凤年微
徐北枳平静说道:“那姓刘女子至今为止还未拜会过,大概是为避嫌,可这般不大气女子,当得好州内二流帮派当家人,注定坐不稳整个江湖名列前茅大帮派之主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这不怪她,难为她,她本就该做个普普通通江湖女侠。”
徐北枳突然说道:“既然活着回来,你还不赶紧回清凉山?都已经帮你准备好荆条。”
徐凤年苦涩道:“二姐那边,负荆请罪也没用。”
徐北枳脸不加掩饰幸灾乐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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