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剑康眉头紧皱,有些疑惑。
桓温用手指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,然后起身径直离去。
功卓著龙骧将军许拱在外,许淑妃在内,可惜后者因为徐骁长女,被皇后娘娘抓住把柄,打入冷宫,估计这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曰。她这去长春宫,不光是姑幕许氏元气大伤,整个江南士子集团都受到严重波及,世族豪阀本就是荣俱荣损俱损,自古而然。当时许淑妃才失宠,很快就有几位前程锦绣江南名士*员,给赵右龄掌握吏部用各种手腕借口按回原位。官场上,笑话别人和被别人笑话,往往就是夜之间,根本谈不上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。如果不是卢白颉在太安城平步青云,江南这边读书人还要更加难熬,不说其它,卢白颉升任兵部尚书当天,江南各州郡会馆就人数翻番,之后给坦坦翁大骂兵部后,又悄无声息走掉三成。
庾剑康顺着白猫脊背轻柔抚摸,摇头感慨道:“在不在庙堂,天差地别。在里边,你让别人办事,那都该是别人感恩戴德,在外边,求人办事,都不太灵光。”
庾剑康打着给卢白颉说情幌子,实则是为许拱谋前程来。因为两个老头子都门儿清得很,卢白颉在台面上时升降,都挡不住这位天子红人大势走向。可是龙骧将军许拱不样,朝廷已经有压制武将股潜流,吏部提品高出兵部,顾剑棠被个花哨大柱国头衔禁锢在北地边线,为何杨慎杏阎震春这帮军方老山头那急着请命南下?还不是都看出过这村就没这店缘故,都是在想着尽量多给子孙积攒功荫啊。许拱若是错过这次千载难逢机会,以后就更难出人头地。
能够自己造就大势者,整个春秋之中,不过才出个人屠徐骁而已。
顾剑棠都只能算半个。至于其他人,哪怕是卢升象这种枭雄,不管如何才华横溢,都不过是借势而为。
桓温犹豫不语。
庾剑康愣下,这家伙从来都不拖泥带水,竟然也会有犹豫不决事情?庾氏老祖宗立即神情凝重起来。
桓温突然问个莫名其妙无关问题,“庾老,你还能活几年,十五年行不行?”
庾剑康时抓不住玄机,只能实话实说,微笑道:“十五年不敢多想,但十年内肯定躺不进棺材。”
桓温点头沉声道:“好。那桓温破例帮许拱说几句话,三年内,定然给他个实权大将军。说实话,若是按着你们江南士子运作,许拱别说升官,死路条!作为报答,你庾剑康,在死之前,到时候得给人写下两个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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