锡亮则在城外某地为幽州边军“招兵买马”,这两个月几乎天天夜宿城外。
徐凤年跟余地龙来到那座把龙王府给鸠占鹊巢流州刺史府邸,府邸内灯火通明,坐在张张书案后处理政务*员几乎全是年轻脸孔,这些破格提拔俊彦,半是经过重重筛选入凉士子,半是北凉旧三州勋贵后代。徐凤年进入座户房之下职掌粮草小衙屋时,正好看到刺史杨光斗在倒提着只狼毫笔猛敲名*员脑袋,破口大骂,祖宗十八代个没落下,都给骂个遍,那名看官服该是粮曹郎年轻人满脸通红,被刺史大人当着同僚面如此辱骂,品秩差十万八千里,自然不敢反驳,又自觉委屈,相貌英俊七尺男儿,竟是泣不成声。杨刺史仍是不过去,气咻咻把笔递还给那年轻人,沾满墨汁那只手在对方官袍上胡乱抹,冷哼声,说道:“明早本官再来趟,要是依旧是笔糊涂账,嘿,你爷爷是尉铁山,本官惹不起,也不好贬你官,不过让你滚去靠近茅厕礼房那破地方去,这种小事还是做得到!尉铜河,这身官袍脏都不用洗,反正明天多半要换身。”
那年轻人脸色苍白,咬牙,虽然还是语带哽咽,但眼神中已经没有畏惧,有些破罐子破摔意思,说道:“刺史大人,临谣军镇下辖三郡,新建才这点时间,下官跟三位同僚和六名下属每天不过睡三个时辰,虽然对于临谣四等田地录档事,确实存有纰漏,可这已经是下官诸人能力极限,刺史大人若是觉得下官不堪此任,觉得下官是借着祖辈功荫才在这里混吃混喝,不需如此找借口百般刁难,下官自己现在去礼房就职!”
杨光斗吹胡子瞪眼,犹豫下,然后冷笑道:“你小子有骨气啊!那甭废话,滚你。咱们流州礼房,那可是头等重要大衙门,负责劝学教化,本官估摸着那些流民都喜欢听你尉铜河尉大公子蒙学,说不定明年就能出箩筐状元之才喽。”
尉铜河给这挤兑,哗啦下,真是泪如雨下。他爷爷尉铁山那可是从骑军副统领这种高位上退下来功勋老将,何况脱下甲胄也没几年功夫,而且接替尉铁山位置何仲忽向把前者当作兄长,十分敬重,尉铜河父亲尉金水也做到边军正四品武将,被何仲忽极为信赖,尉铜河跟许多躺在父辈功劳薄上享乐将种子弟不样,不喜兵戈喜读书,而且满腔热血,听说北凉道新设流州亟需*员,几乎是偷瞒着家族跑来流民之地,而且直没有让同僚知晓自己身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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