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明德舒坦,松开手,道:“可不会伺候人。”
说完,神清气爽地出去,出院子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洗澡水。洞房花烛之后要洗澡水,还能是为什?这起子奴才都不免嘀咕,听闻三皇子脸都坏,大公子这也下得去嘴?
或许熄灯,都是样。毕竟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皮肉,或许更滑嫩些。
不提这群奴才心中嘀咕,只说何明德,实在是受半夜罪。这三皇子实在是心狠手辣,也不知那小小杯酒里兑多少药,何明德自己折腾好几个小时才算完事。
桶热水成温水,又从温水成冷水。初秋天,等何明德站起来,只觉得浑身冰凉,眼冒金星。
近过。不习惯,恼怒,甚至想拔剑杀人。
何明德忍得难受,哼声,道:“王爷真是凶残跋扈。”
声音低沉,饱含情欲,但是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软,和腹下硬截然相反。
三皇子阵恶寒。
他踢踢何明德,示意他放手。何明德也是身汗,又躁,放开被子,瘫在床上。三皇子知道闹这出,今夜是不能无声无息动手。
完,这回果真是虚。
此时整个侯府都是安静地,几乎能听到烛火跳动声音。何明德看着主屋黑漆漆片,踌躇片刻,便理直气壮地想:“被冻成这样,罪魁祸首却酣然高卧。不行,要去吓吓他。”
于是蹑手蹑脚推门进卧室。
跟过来婢女要为他点灯,何明德忙拦住,示意他们都出去——自己玩闹归自己玩闹,但是要别人扰池旭尧睡眠,似乎又有些不应当。
他白日里勉强记着东西方位,摸着黑往床边走。幽幽月光给屋里透点光,他适应会儿,抬脚,个趔趄扑在个条桌上
他已然冷静下来,道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?本王片好心,你反倒不领情。”顿顿又自然地吩咐道:“天色晚,伺候本王休息吧。”
他虽知道何明德荤素不忌,却毫不在意。来,他完全想不出来,男人身体有何诱人之处,二来,他这身疤,自己看都恶心,遑论别人。
他这说,不过是想侮辱何明德罢。
何明德又不傻,自然知道。他也知道原身别有用心,被欺负也活该。但现在活该苦让自己领,心中总归是有几分不平。
何明德时恶从胆边生,伸出手指,扯住三皇子脸,用力往两边拉。端王这辈子都没想到,有天自己会被别人捏脸,愕然之下,他甚至都忘记反应,只是瞪大双眼睛,活像只被亲脸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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