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彦那个混蛋,平日里胆小怕事又谁都讨好,这回也不知道是收好处还是胆子小,做出这诬陷事来。
还有……郑彦说自己把那五千两昧下,大理寺卿却说在自己抽屉里搜到银票。
这若不是大理寺卿诈自己,那银票就是有人为诬陷自己特地放进去。
自己虽说得罪些人,可费这功夫,也不像是为出口气。若是为利益……何明晟?
这罪若是定下,无论自己是流放还是被勉强留下条命,只怕袭爵与自己再无关系。
妈,这个骨气要,真是痛死!
动用死刑!酷吏!
何明德趴在稻草上,思绪都被痛占满。太痛,下半身都失去感觉,只剩下疼。伸手轻轻碰,就是汪血。
衣料都能挤出血来。
何明德咬着牙,把伤口上布料揭开,免得布料黏在伤口上,到时候又是层伤害。
。
不知过多久,郑彦又叫起来,“大人,何大人总归是端王夫婿,他们二人感情甚笃,你此事用刑,只怕是要惹祸呀!”
何明德想到端王那平日里端着模样,竟忍不住笑下。
端王会生气吗?他啊,生气时候可有意思。
何明德思绪回复瞬,竟还能咬着牙,说出话来:“是啊,家中有王爷呢。没做过事,就是没做过。大人若是够胆子,便打死。”
何明德想着何明晟动机,想着他白日探望时叮嘱,慢慢地眯起眼。
说出太子,作为自己护身符吗?
若是何明晟陷害自己,太子知道吗?
何明德趴着,怎都感觉不得劲,连呼吸都是
此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,他得到信息太少。他漫无边际地想,此事单凭自己在牢里,只怕是没什施展机会。
这个世界上,也不知道有没有既愿意救自己,又能救自己人。
“嘶——”何明德揭开最后点布料,别扭地回头看眼,又扭开头。
血肉模糊四字,也不过如此。
妈。
等他被人从地上拉扯起来,他麻木感觉才慢慢恢复。大理寺卿冷着张晚娘脸,道:“把嫌犯先送回牢房。”
两个衙役要搀扶着何明德,何明德挺直腰背,推开两人,“自己走。”
大理寺卿嗤笑声,“何明德,你想好,明日还提审你。”
何明德回头看看,没说话,跨过门槛。郑彦缩在地上,何明德连余光也没有给他留。
段路走过,有血迹滴在路上,像是第二次刑法。好不容易回到牢房,何明德抖着手,抹去额头汗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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