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晚宴还没开始就处处不顺,耗人精神。宴饮开始之后更是无趣,各种熟悉礼仪,听十几遍歌曲、看十几遍杂耍歌舞,看着看着,何明德和端王便越靠越近,不知不觉,两人便凑到处,咬着耳朵说悄悄话。
卯时到,端王便带着何明德告退跑,皇帝也是无奈。都说女大不中留,这儿大也不由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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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,浮月楼不做生意,绿浮给楼里姑娘都发压祟钱。不用陪着那些年轻公子哥儿玩儿,小姑娘们笑得都高兴些。
何明德马车从浮月楼前经过,隔着院墙都能听到里面时兴小曲儿。
他听见,也绝对明白这其中意思。
太子少大皇子这个敌手,可同时可能树立起另个敌人。
这可能把本已经平静朝局,再次打乱。
许是端王眼神太直接,素来不苟言笑柳将军居然勾勾嘴角,他道,“王爷,柳家家训,效忠皇上,守护万民。至于那上面坐着,是太子,是废大皇子,是端王,或者是三岁皇子,柳家不在乎。”
端王没走,柳盛也不屑掩饰自己不在意。他拱拱手,瘸拐地离开。
何明德心猛地跳,瞬间脑海里便转过好几个念头。
周围灯光晦暗,何明德没认出人,端王却凭借着这身形,认出人。
“柳将军。”端王淡然地点点头。
原来是柳盛。
若是旁人,两人方才音量,或许还不引人注意。可柳盛……习武之人本就听力出众,更遑论这个时刻把关注四周微小动静刻入本能将军。
这歌曲欢笑声,给人无限希望,总觉得新
何明德看着这人走远,心中感慨,这大八卦放在面前,他都毫不在意,这样人不成大事,谁能成啊?
柳家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几代皇帝交替,跟这几乎不存在好奇心也有关系吧。
端王稀奇道:“柳将军会不会外传本王不能确定,不过他实在是不喜欢本王,本王是确定。”
可是想到那日柳将军质问父皇,自己脸上伤是怎回事,又总觉得,此人对自己是有些不同。
可惜这柳将军不想说话时候,实在是个锯嘴葫芦,问什都问不出来。
两人都等着柳盛反应。
可柳盛只是行个礼,道:“三皇子也来晚。”
没。
柳盛往前伸伸手,示意端王和何明德先走。端王没动,审视着眼前之人。
柳盛今年四十多岁,他看上去就像是任何个只懂得杀戮打仗武夫,这是柳家人最大特征。可事实上,柳家人最熟就是兵法和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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