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对着自己,坐在块平坦大石头上,昂着头看向蔚蓝天空。眼睛盯着不断变换着位置风筝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大概是在发呆吧。
凌存想。
他从很小时候开始就这样。
“小存,”温演余光瞥见凌存身影,笑着转过身,“你来啦。”
自己折腾出来结果,必须自己承受消化。
他直以来睡眠质量都不太行,中学时候更是频频失眠。
王率总是调侃凌存,说他,bao脾气是因为睡眠不足。
……或许真有这层原因,也说不定呢。
再醒来时,王率和李岩正在外面草坪上追风筝追得正欢,两个人在风吹得很凉天气里,脱得只剩里面件薄薄衬衣,衬衣还被淋漓汗水给浸湿。
。”凌存仰躺着,手背盖在眼睛上,“说好要陪你们玩,不会爽约。两个小时以后来叫。”
“噢。”王率点点头,“两个小时以后就开始放风筝咯。烧烤要给你留点鸡翅和烤鱿鱼吗?”
“嗯。”凌存翻个身,想起温演大概也不会参与这两个精力过于充沛人组织活动,便加句,“你再留点烤牛肋条和花椰菜。”
“你怎转性啦?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吃花椰菜,出去吃饭时候,都会特意挑出来耶!”
“话多,烤你串串去。”
“嗯。”凌存走到他身边,在石头上坐下。
“在看风筝。”温演接着说,“然后想到小时候你给读那个故事。”
“有给你读过《追风筝人》吗?”
“不是那本啦……”
温演讪讪地笑,按照凌存总是三分钟热度起兴致、又光速冷却性格,是不会给自己读那长
那只很酷黑色风筝穿梭在薄如丝绸云层里,扶摇直上,仿佛要飞到遥远地平线上。
凌存由此想起自己最喜欢那本书——《追风筝人》。
在个晴朗白日,阿米尔和哈桑赢下风筝大赛,可那只被割断丝线漂亮大风筝陨落,却昭示着哈桑命运残酷沉寂。自那之后,他人生开始快速滑坡,直至坠入永无止境深渊,凄惨地死去。
凌存走出帐篷,朝着李岩和王率方向走去。
临近时候,他发现温演居然也在这里。
“哦……”
王率跟在家里无辜跑跑、却忽然被主人无缘由地踹脚小狗样无措。
他钻出帐篷,朝着正在组装烧烤架李岩小步跑去。
凌存睡得很沉。
今天早上起床时候,他看着眼下乌青,感受着脑袋里潮水般阵阵涌起钝痛,只能默默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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