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樽行怔,垂下眼帘缓声道:“你。”
云尘满意地笑笑,起身拉他:“明日便动身,现在先随去趟太医院。”
楚樽行只当他要备点药物带上,应声跟在后面。
六福公公站在殿外望向二人离去方向,虽说只是背影,但他也瞧得出四殿下心情轻快不少。
宫道
云尘望向窗外眼底渐渐染上笑意,唇角也控制不住地往上微弯。六福公公探头看去,纯白殿门廊道上多个浅棕色身影。来人马尾高束,剑眉星目俊逸英挺,腰间配着柄长剑,手上正抱着兜子炭。
“阿行。”云尘笑着迎上去,六福公公也在桌边替他温上壶茶。
“殿下。”楚樽行微微欠身,将手中炭往炉子里放两块,歉意道,“属下来迟些,殿下可有冻着?”
“也自小习武,这点寒意怎会冻着。”云尘扶起他拉到桌旁坐下,伸手替他倒杯茶,“以后拿炭让下人去就行,喝点热茶,驱驱寒。”
楚樽行应声,云尘又道:“方才小夏子说见你在与谓浊说事,他怎回皇城?”
公公叹声,面容稍带愁苦却又无可奈何:“殿下,老奴就是不说,您自然也懂。这储位之争,争向来就不是那份自由,而是有没有自由机会。”
云尘视线略过窗外落在远处,宫人捧着手炉换班扫雪,无声却也无虑。
六福公公话他自然知道,这是落地在皇家就必须明白道理。大皇子因病,bao毙,但这个,bao毙背后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。
刀尖行走处处都举步维艰,只有把刀拿在自己手上,才有稍做喘气资格。
“公公宽心些。”云尘笑道,“谁说父皇没找过?没来得及跟你说罢。”
“三殿下那边有事要向陛下征求,嫌书信太慢便让萧将军赶马回来。”
“那谓浊找你何事?”云尘见他身上还冒着凉气,便又往炉里加块炭。
“三殿下得知您要离京视察,便顺道让萧将军回来送个东西。”楚樽行拿出块令牌递给云尘,道:“这是萧将军私卫,平时隐在暗中,以备殿下不时之需。”
“放你那便好。”云尘将他手推回来,幽幽道,“阿行,你方才说起萧将军时候,是不是说错什。”
云尘望向他:“您?”
“殿下所言当真?”六福公公眼底喜,脸上笑意真切由心。
云尘看得心暖,弯眸点点头。
在宫里,身边若能有个不以陷害自己为利人便已是大福,而云尘却有四个。
“那殿下打算何时出发?”六福公公道。
“就明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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