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也哄道:“好,你跟孩子起去。”
妈妈却说:“不去,没病为什要去!墨宣,只要你答应,答应不要再学画画,改掉那个坏毛病,妈妈就再也不割腕!”她伸手去扯哥哥手,放低姿态苦苦哀求,声音发颤,“只要你改,妈妈就会好起来!!”
齐雨歆坐在对床上呆呆地看着。她看见哥哥背对着她站在病床前,身形单薄,好像站很久很久,久到连齐雨歆都忘时间。
终于,他说:“好,不学美术,也不艺考。”
妈妈脸上表情终于有久违惊喜。
齐雨歆慌忙接住,看到妈妈仍在嘶吼和哀嚎,神情近乎疯狂和绝望,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,忍不住哭出声。
接着,哥哥把妈妈打横抱起来,两个人起把人送到医院。
急诊,检查,做缝合手术,打破伤风。
医院人来来往往,医生和护士来拨又走拨,哥哥也匆匆忙忙,忙到不知不觉间天都黑,爸爸终于下班赶到医院。
第二天,爸爸从医生手里接过心理量表检验报告,齐雨歆看到报告上面写着——重度抑郁。
碗时也出神。
她以肉眼可见速度苍老下去。
夏天到,中考日子渐渐逼近,齐雨歆把全身心都扑在复习冲刺上。
但在空调声轰鸣某个周末,她在房间里刷题,却听到厨房里响起声,bao喝。
她冲到厨房,看到眼前兵荒马乱画面。哥哥迅速扶住摇摇欲坠妈妈,而妈妈手里拿着水果刀,手腕处是触目惊心道血痕,鲜血汩汩往下流,滴在厨房干净地板上,晕染开来。
妈妈靠在病床上,眼睛固执地盯着哥哥。
哥哥说:“您应该去看心理医生。”
妈妈情绪突然激烈起来:“什?你说什!你在说心理有问题?没有问题!应该看医生是你!”
病房里陷入沉默。
哥哥垂眼,妥协似地开口:“好,去看医生,您也去看医生。们起去。”
“你干什!!”哥哥夺下她手里水果刀,抱着她不让她往下坠。
妈妈身体虚脱到几乎站不稳,但还是抬头颤抖着哀求:“你改!你改好不好?墨宣,求求你……你要是还喜欢男人,你让妈妈怎办啊……你以后怎办,你这生怎办啊!!”
哥哥没有理会她,抽下条毛巾扎住她伤口,使劲按压止血。
妈妈仍然挣扎着去拿刀,目眦欲裂地嘶吼:“你要是不改,就死给你看!”
“抬高!”哥哥边打开手机叫救护车,边把妈妈手腕递给齐雨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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