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长宁话音刚落,怀里狼狈又凌乱不堪少年就软下身子,实实在在地晕死过去。
“啧,”梁长宁扯起身下月白色蚕丝床单草草地擦两下,“怎娇贵成这样。”
不知从
闵疏被他从痛苦中拉回片刻清明,声音发抖:“西街……西街胭脂铺!”
梁长宁看起来很不满意这个回答,因为他接下来动作更加凶狠。
闵疏痛得泪流满面,梁长宁仍旧不徐不疾地问遍:“出丞相府,又去哪里?”
闵疏脖颈青筋,bao起,喉结小幅度地滚动,大概是在吞咽血水。
他舌头已经咬得溃烂不堪,但他仍然不愿意求饶,好似守住这个答案就等于守住他最后尊严。
闵疏受辱般姿态落在梁长宁眼里,像是美味菜肴上边儿撒层他讨厌葱花,看着漂亮,却无端叫人丧失点胃口。
他拍拍闵疏脸:“别副死人样子,本王对尸体可没什欲望。”
闵疏难堪地睁开眼,在撕裂痛苦里哑声道:“……王爷今日大恩,闵疏、闵疏没齿难忘!”
梁长宁喘息跟他压抑痛苦呻吟夹杂在起,闵疏分不清嘴里咸涩味是梁长宁汗水还是自己泪水。
“——没齿难忘。”梁长宁撑起上半身,“你最好是这样。”
“西街——西街胭脂铺!”
梁长宁冷笑声,抬手抚上他还青紫颈子,掐着喉骨把他翻过来,让闵疏靠坐在自己怀里。
这个姿势显然更让闵疏难堪,他扭过头不想看,梁长宁也不逼他看,只贴在他耳边,脸色阴霾地问:“出丞相府,又去哪里?”
他好似熬鹰样逼迫着闵疏,非要和他较量到底。他们定要在此刻决出胜负,连片刻也不愿意拖延。
这是尊严和屈辱拉扯,闵疏认定个答案,绝不会轻易改口。
那盒香膏就躺在地上,但梁长宁始终都没有用过,他意图不是施舍闵疏欢愉,而是要赏他夜痛苦和屈辱,好叫他牢牢记住谁才是主子。
不过这都不重要,闵疏捏紧拳头,指甲抠进肉里,在无尽又漫长痛苦里咀嚼出点痛到极致麻木。
——这点痛又算得什。
总有天,他会从这阴沟地狱里爬出去,他会得到自由,他会不再受制于人,他会成为院墙之外、苍穹之上,扶摇云霄九万里鹰。
闵疏晕过去次后,立即又在痛苦中惊醒,梁长宁不曾停下动作,他盯着闵疏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脸,手拽起他散落在枕上乌黑油亮长发,牢牢地盯着他:“出丞相府,又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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