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疏知道他答对,轻轻出口气,从地上站起来。
他膝盖跪得有些发麻,皱着眉站在原地时间没动。梁长宁会错意,闲散地说:“罢,你不要这个赏
梁长宁不太看得起这枚玉佩,这个小东西,能起什作用?打棍子给颗枣子,不如赏闵疏,留颗制衡文画扇棋子给他。
周幽王还烽火戏诸侯呢,个不值钱王妃,要是能哄得他这小幕僚开心,也算她有两分用处。
闵疏垂下眸子,接过玉佩,端端正正地跪下谢恩。
他确实不喜欢文画扇,但也没有到非要此刻报复回去地步。这枚玉佩说不定以后真能有用,他向喜欢给自己攒些好牌,什东西都照收不误。
“那王妃意思……”闵疏犹豫道,“文沉此刻怕是已经焦头烂额,王爷实在不必淌浑水,免得平白惹身腥。”
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宁不知倾城与倾国……佳人难再得!
是天意如此。
闵疏笑挂在脸上,丝毫没有淡下去意思,“王爷这话折煞奴才,王妃娘娘与王爷是良缘,日后王妃为王爷开枝散叶,这才算是天大喜事。”
“开枝散叶?”梁长宁神色晦暗,“说不得她真有这个本事。”
闵疏并不想听文画扇跟他私密事,低声道:“王妃前日丢枚玉佩在安鸾殿,和暮秋已经送回去。”
“浑水才好摸鱼。”梁长宁顿顿:“郑思死,按理说是要补上他这个空缺,叫你开出来人选单子,你想几个出来?”
闵疏目光微动,他思虑大半天,还是觉得这是梁长宁给他挖坑。
大理寺寺卿不是个说拿就能拿到官,更遑论在如今这个当口上,这个位置离他太远,如今对他弊大于利。
梁长宁本就不信任他,他不敢再试,回道:“……闵疏在此地并无相交好友,也无可用之人,如今王爷才是闵疏唯信赖之人,还请王爷替拿个主意。”
梁长宁打量他半晌,才道:“行,起来吧,直跪着做什?”
梁长宁早就知道这事,只是懒得再问遍,两块不值钱玉佩罢,那匣子放在房里,本就是留着赏人用。
闵疏把另块玉佩放在他面前,解释道:“这玉佩本是对,留块下来,说不定日后能用得上。”
梁长宁拎着绳子把玉佩提起来,对着光看看:“怎,想给你那主子栽赃点什?”
闵疏不置可否:“全凭王爷吩咐。”
梁长宁看他眼,把玉佩哐当声扔回桌子上,“赏你,看你也不怎喜欢你这主子,那就自己留着取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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