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疏刚回来,脚底还有雪,躲闪不及身子歪就要摔。辛庄下意识躲开,又想到他是自己主子人,伸手扶。
闵疏飞速站稳,“多谢这位……”他适时顿住,抬眼看过去。
“叫辛庄。”
闵疏从善如流:“多谢辛大人。”
辛庄颔首,侧身正准备走,里头幕僚突然想起什似又道:“既然都叫辛庄去查三白瓜,不如顺带查下那手帕来处。”
外伤,尸表完好,不是刀剑暗器。又试毒,也无异常。”
梁长宁沉默地摩挲两下手上扳指。
王迹又道:“看他样子,只能是病死。暗中查太医院档案,发现郑思今年年初发过次哮喘,他发病十分严重,点诱因就能去半条命。他那日发病时是在家中,他夫人吓坏,连忙去丞相府,求文沉给他请个太医。因此太医院档案上,记是文沉名字。”
梁长宁下首幕僚孙远问:“什诱因?怎从前没听说过他有哮喘?”
王迹道:“没人知道他有哮喘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那是他第次犯病,因为他哮喘诱因是三白瓜。三白瓜乃是西域贡品,他家中三代无仕,哪里见过这种东西?”
“什瓜?”闵疏没听清。
梁长宁微抬下巴,辛庄就复述遍。
“不必麻烦辛大人走这遭,此事知道。”闵疏道:“三白瓜是文沉给。”
三人看向他,闵疏大步走向厅中,随手解下斗篷揽在臂弯里,缓缓道:“年初时候宫中赏两个三白瓜给丞相府,说是西域贡品,共才十五个。”
“那时候王爷尚未回京,大抵不知
“郑思尸体嘴唇泛紫,其他死状也都符合哮喘症状。后来果然从他手帕找到些白色粉末。估摸着是把三白瓜晒干磨成粉,然后用特殊手法揉进他手帕和衣物里。”
“好手段。”梁长宁思索片刻道,“怪不得那日北镇抚司押运马车要点火盆,车厢狭小,炭盆火足,郑思又心中惶恐,必然要流汗,若掏出帕子来擦,三白瓜粉末很容易就会被他吸进去。”
“郑思怎吃得到三白瓜?”孙远诧异,又道:“还有那帕子……听说后宫有些嫔妃为争宠,会叫手巧嬷嬷将香粉揉进布料里,这样走路带香风如同花神下凡,是叫‘澄妆影于歌扇,散衣香于舞风’。”
梁长宁不知还有这些门道,他缓缓道:“张俭办事去,今日正好辛庄从边关回来,叫他去查查。”
房梁上立刻跳下来个年轻男子,跪地领命。辛庄推开房门就要出去,迎面就正撞上进来闵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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