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”闵疏说:“这笔钱最后落到文沉手里,他们分账时候,文沉定是占大头。或许巡教策那笔开支也是这样。文沉直想要兵权,但他是文官,又是手握议政权重臣,先帝对他只会严防死守,怎可能给他兵权?郑思案中,文沉不过是调用两百御林军,就被太后如此忌惮!”
郑思案中,闵疏正是靠着调用御林军事挑拨文沉和太后。如今想来,也实在太顺利些。
“为什太后忌惮文沉?”闵疏自问自答:“或许太后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她早就见识过文沉手握兵权样子,她知道文沉有兵之后会对自己产生多大威胁,所以她才忌惮防范,对文沉起鸟尽弓藏意思。”
她是什时候意识到这
初李开源死时候,文沉没有保他,文沉只是表面上求情,但更多还是在撇清关系。这案子还没完,你就……走。”
梁长宁顿顿,说起三年前事情来。他从没跟闵疏谈过这三年事,因为三年前他们之间矛盾几乎不可调和,闵疏在文沉府那场大火中决然离开,他没有带走海晏剑,只带走茂广林给他准备户籍。
所以梁长宁总是有意识地避开那段过往,他知道自己在掩耳盗铃叶障目,他觉得这些事情都可以来日再谈。
闵疏心不在情爱上,他或许在交易中动心,但很快就被那场激烈争吵所熄灭。他也从不主动跟梁长宁提起从前,他还记得被梁长宁压在戏台下感觉,他仍然觉得耻辱和不堪。
但他做不到用梁长宁坏去完全覆盖梁长宁好。
闵疏憎恶梁长宁步步紧逼和强,bao,憎恶他叫自己小舅子,也憎恶梁长宁对他私刑拷打。可他同时也喜欢窗前风铃,廊下罗汉松和棋盘上让步。
爱恨难两全,闵疏不敢去懂,他只能躲。
梁长宁顿半晌,才继续说:“丞相府失火后,锦衣卫进去搜查通,什也没查到。伪造文书账簿都被烧得干干净净。李开源当庭认罪,说他确实调换霉米,可是新米是运到哪里去卖他却拒不开口。文沉在朝廷上句话都没说,三司会审他也只是旁听。督察院要求严查此事,谁知第二日,李开源就在狱中上吊。”
“z.sha?”闵疏问:“或许他是为保下家人,选择畏罪z.sha。”
“确是z.sha,可是他身为大梁重臣,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犯是株连九族大罪!”梁长宁说,“叫王迹去验尸,王迹说,胃中有药渣残留,孔宗看,发现是孤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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