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源无声地痛哭着，她用自己瘦弱
手掌拍打地面，发出压抑着无奈地哀嚎：“为什
会这样？怎会这样啊？”
已经有路人停下脚步驻足围观，窦泽弯腰捡起她包，两只胳膊插到她腋下将她半提半抱起来，小声安抚她：“姐，
们先回家吧？”
窦源已经哭得有些神思恍惚，却冷笑
声，问：“……哪里还有家？”
霍司明赶到时候，窦源正被窦泽半拖半抱着到路边打车，他喊
声：“窦泽。”
窦源听到他声音，像听到仇人号角，身体猛地弹起来，扑过去，面目狰狞着，边拽他西服用包打他，边尖叫：“骗子！你这个恶心骗子！”
要努力控制。
“……刚刚去跑业务。”
“你再说！”窦源手指点着他：“窦泽，再给你最后次机会，你刚刚从哪儿过来？”
“……”窦泽垂着头抿抿嘴：“你都知道？”
“知道和你自己告诉是两码事，和从别人那里听到又是另回事，你自己说还是要问？”她两条细细眉毛皱在起，枯瘦脖子上连青筋都要,bao起来。“你是不是……你是不是跟那个霍司明在块儿？！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被人家……”说到最后，她自己也有些不忍，眼眶红，眼球上浮现出血丝，最终搓着牙轻轻挤出来，把她自己和窦泽，都打入地狱：“……你是不是被人家包养？”
窦泽赶过去拉她：“姐！你别这样！别这样！”
霍司明并不还手，而是制住她双手，对窦泽说：“你别管，免得动胎气。”
窦源仍在挣扎，听到这句话，瞬间愣住，她问窦泽：“小泽，他刚刚说什？”
“姐，先上车吧。”他扶着窦源，将人塞到霍司明车里。
窦源还在恍惚，
窦泽嘴唇微微颤动，垂着头，没有说话。
窦源抡起包砸他背：“你说啊！是不是？！是不是？！”
窦泽只是弯腰护住肚子，没有躲，窦源恨极，也打累，她把包砸到地上，屁股坐下，眼泪串串掉下来，不再抱怨，不再质问，而是痛哭起来，她压抑着哭声，表情悲痛扭曲到极点。他们都垂着头，压抑着只有彼此才能理解和感受悲伤。
窦源哭会儿，抬起头，带着哽咽说：“小泽，不能这样啊！你跟他说，们还他钱，们还他利息！加倍！”她抽噎着，拽着窦泽裤脚，无助地、眼泪流满脸：“你跟他说，南南不换肾，们不治……们不要他钱……”
“姐……”窦泽噙着泪，轻轻叫她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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