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采访后台的路上,姜漾迎面碰上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的Leal,他的经纪人拿着他的大包小包,落后了好几步,艰难地跟着。
Leal貌似心情很差,戴着帽子,将帽檐压得很低,走得大步流星,蓝色的眼珠被眼皮遮掉大半,装作没看见姜漾,但擦身而过时很轻又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姜漾懒得和他计较,接着往前走,他的经纪人是个小
姜漾知道陈木潮为生计所累,一直和他耗在这里是不现实的,他缓了一会儿,等到脑袋清醒了,也不那么困了,就接受了陈木潮又和他短暂分别的事实。
“对了,”袁蓓拿出手机,点开一则通知,说:“有人对Leal恶意干扰比赛的行为提交了匿名举报,主办方的监控刚好有一台拍到了他用手顶你的片段。”
姜漾对这个消息抱有疑惑,问:“不会是图缘为了帮我捏造的吧。”
毕竟这么多年,从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Leal在从前的比赛中做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。
袁蓓摇摇头,说真的有。
会结束就摘下来了,尺寸十分合适,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,摘下来的时候连痕迹都没有。
陈木潮捡走了烟头,甩开他的手,嗤笑一声,听不出情绪。
“疯狗。”
他把烟头扔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,在一旁坐下来,暂时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图。
姜漾盯着他看,觉得陈木潮骂他也使他内心愉悦,至少比那些“吃完饭你就回去”,“还来招惹我干什么”之类的话来得动听了一些。
他给姜漾看他录在手机里的监控视频,视频有点模糊,但是不难分辨,Leal一看就是老手,动作幅度很小,但在姜漾的体感中,却感觉他至少用了七八成的力气。
袁蓓刚才出去一是为了给姜漾和陈木潮留出独处时间,另外的时间就是去处理这件事。
他告诉姜漾:“图缘知道这人爱耍小手段,特意在场内多安装了几个摄像头,几乎无死角监控他的一举一动。”
姜漾坐起来一点,扶着腿,“所以?”
“所以他的成绩被取消了,”袁蓓拍拍他的肩膀,有些感慨地说:“恭喜,冠军是你的。”
姜漾在只有他和陈木潮两个人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,醒来的时候距离闭眼时已经过了四十分钟。
陈木潮在他睡着前坐的座位是空的,那片沙发座椅平整又冰凉,好像从没有人来过。
袁蓓敲门进来,打开了灯。
“他人呢?”姜漾搓了搓脸,问。
“回去了,”袁蓓晃了晃手机,很没办法地说:“他说他还有事,我挽留过了,他又不听我的,可不能怪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