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住陈木潮飞扬的衣摆,在景物倒退,车声轰鸣之间,好像抓住了一个完整的,只属于他的宇宙。
那时他觉得没有谁比他更自由,更生动地活着。
小的个子的姑娘,Leal的东西她需要双手去拿,还拿不稳,看起来很重。
Leal的包很大一个,还有几个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袋子,摇摇欲坠,眼看要砸下来。
姜漾眼疾手快地帮她扶住,但还是有些袋子掉在了地上,发出狼狈的坠落和碰撞声。
“这次可不要再说是我作弊碰到你。”Leal听到动静,停下来阴阳怪气地讽刺。
他大概以为是姜漾举报他比赛行为不端,心有怨恨,但无奈主办方的确拍下了确切证据,他无从辩驳。
姜漾向来不愿意和这种采用不正当手段的人争辩,因为他们连最基本的羞耻之心都没有,甚至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作弊带来的虚假光环。
“那祝你禁赛期过后的比赛场所里都没有监控。”姜漾笑了笑,留下一句轻飘飘的祝福。
剩下的流程就是一些采访和颁奖仪式,姜漾几句话敷衍掉问题琐碎的外国记者,从带来的双肩包里拿了叠好的国旗。
说来自私,他参赛的本意实际上并不完全是为国争光。
只是他实在喜欢还在路港的时候,坐在陈木潮摩托后座的感觉,风逆着脸吹过来,空气里有属于陈木潮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