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卧室出来时候,邱柏绘手机铃声正好响起来,很快就停下,她听到个尾巴音。
邱柏绘光着脚慢吞吞走过去,铃声是短促轻快短信音,她打开来看,眼睛掠过屏幕,迅速将那几个字连在起,脑子却转得很慢。
是她等安衡录取短信。
“你在想什?”代绮敲敲桌子,提醒邱柏绘回神。
邱柏绘吓跳,将这批求职新人简历放在代绮面前,推推眼镜,说:“想到自己。”
邱柏绘今年年初刚满二十八岁,就已经给代绮当四年助理秘书。
她是代绮手带起来,她出身不好,家里有对年迈父母要养,全力考好大学,按部就班地读研究生,再混入人海,再和她样许许多多学生同步入名为社会大海。
邱柏绘简历很漂亮,实习经历丰富,故此,她往三角洲那家新兴风投企业投递简历,并在笔试成绩出来第二天,被通知请按时参加第二轮面试时,她内心是相对平静。
但当她站在阳光底下,抬头往二十层楼高“安衡风投”标志上看,发现自己还是没来由紧张,自卑,产生第个念头是还没有准备好。
这是她二十四年最想摆脱,来自原生家庭自卑。
代绮出院不久,脸上却比住院前更多几道皱纹,嘴角下垂,老态明显。
据说是家庭不幸福和儿子不孝顺导致,但这是领导家事,她无权过问,还在工作群里及时制止同事口无遮拦八卦。
代绮笑笑,法令纹又深度,“你和当时很不样。”
是很不样,邱柏绘不知道当初代绮为什用她,但这个机会几乎让她改变以她为核心整个世界。
四年前切开始,邱柏绘能感受到代绮并不是很喜欢她,迟钝点可以说是不冷不热,而敏感点则是不耐烦居多。
邱柏绘踩着合脚高跟鞋,站在安衡明亮宽阔大厅里,脑袋还恍惚着,鞋跟敲在瓷砖地上频率混乱,不记得什,印象最深是女总裁没有表情脸,和苛刻红唇。
短信来得很慢,她不是没在安衡面试结果出来这段时间做出其他尝试,结果无都是她相对满意。
但即使知道安衡用她可能性较小,邱柏绘还是耐下心,没有立刻接受其他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。
邱柏绘出租屋在深圳沙头角,带阳台,个月千,不过楼层不好,常常被前面高楼遮住阳光。
高跟鞋她还没有穿习惯,回到家先甩鞋子和包,别没管,就先去卧室里摸创口贴想贴被磨破皮脚后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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