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代绮从手包里拿出叠很厚资料纸,分成三份,用回形针夹在起。
她将那叠纸递给陈木潮,然后说:“他占有欲非常强,小时候他自己玩具都是不让人动,甚至包括,不喜欢,玩腻就丢掉,但宁愿让它们在阁楼里落灰,都不愿意把它们送给别人。”
陈木潮接过来,然后几乎从纸上文字里再次重新认识自己。
其实很多事情,从小到大,陈木潮都不太记得清,但是很明显,这份封面注释他名字《人员档案》事无巨细地帮他回忆每个年龄段发生重大事件,到最近几周又开始变得详细,出门时间以及路经地点,每条时间线都像段有预谋录下监控片段。
他还看到陈志和周颖月名字,旁边标注十分详细死亡时间。
没有和你说过,也是路港人。”
陈木潮保持着倾听态度,没有说话。
代绮也没定要他回应,只是说给他听:“在这里长大,知道这是个什样混乱又没有前途地方。”
代绮语气平淡,但就是能让陈木潮感觉她不仅仅说是路港,就好像她说其实是陈木潮本人,说他混乱,也说他没有前途。
而可能正是因为他考虑太多,陈木潮心里并没有太多难过,反倒有种头上悬利剑终于落下轻松。
那他在岳山墓园上剖白又算得上是什,每天与姜漾分享生活琐事又算得上是什,他分明都知道。
页面停在他普通天流水账上,陈木潮没有再往下翻力气。
那天他凌晨四点出门,下楼买两人份早餐后又上楼,过二十分钟再次下楼,来到港口,和吴弛说几句话,然后回到鱼店,期间接触过几百名客人,最后于下午五点关店,去邓蓁蓁酒吧。
陈木潮抬头,看代绮眼,眼神有些空洞,触碰到资料纸手掌也有些
如果可以,他当然也希望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代绮面前,而不是让她大病初愈,亲自来这样个她这不喜欢地方找他分析利弊。
陈木潮也觉得自己没有担当,但是他没有办法。
总不能和代绮说“给点时间,等您资助,定会拿出成绩给您看,到时候就定能配得上姜漾”。
代绮话越说越重,好像十分为姜漾不清醒不理智痛心疾首,她说:“解过你,你快三十岁人,家里欠那多钱,又和路港那些乱七八糟人扯上关系,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值得欣赏价值。”
“对,”她又说:“你也别太觉得小漾是多喜欢你,比你要解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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