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漾全身动作都停滞瞬间,在明亮灯光下,连瞳孔收缩都让陈木潮看得清晰。
“什意思?”姜漾脸白白,但努力装作轻松与听不懂样子问。
陈木潮不说话,没有挑明,说“你知道在说什”。
代绮给他那三叠厚厚,关于自己调查资料被他在半途撕碎扔掉,他亲眼看着那些碎掉纸屑撒在废料厂里,沾上腥臭液体。
姜漾有点慌神,急于解释道:“不是,那些不是……”
其实她觉得自己有些气急败坏,但陈木潮还是只站在原地,目送她离开。
陈木潮回到出租屋筒子楼下时,姜漾解除禁令,就站在楼道口等他,十分焦急样子,见到他后,紧蹙眉稍微放松点,然后向他小跑过来。
“妈没为难你吧,”姜漾轻轻拉住他手臂,微晃晃,说:“她要是和你说什不好话,你告诉,去和她说。”
陈木潮转头与他对撞视线。
姜漾眼睛很漂亮,看着陈木潮时候上抬着,比平时睁得更大些,里面有不知道真假天真和不知真假对陈木潮喜欢。
发麻。
代绮和姜漾将他高高地架在天秤翘起边,他悬空于高处,动下都是粉身碎骨。
“所以,他对你应该也样。”
样,是他玩腻就丢掉,但不许别人占有废弃玩具。
“不管你用什办法,给你天,去和他说清楚,”代绮将墨镜重新戴上,说:“你们以后就不要见面。”
“只是想解你,更何况你上次伤得那严重,担
仿佛被块巨石压住心口,陈木潮下子没说出来话,沉默着往上走。
但姜漾见他这个样子反倒更着急,陈木潮不理他,上楼进门,然后转手把门关上,将姜漾和自己关在逼仄处。
“到底怎?”姜漾问。
“你和说好不好?”
“怎,”陈木潮静静地看着他,也说不好是不是故意,对他说:“怎你不是应该都很清楚吗?”
陈木潮从始至终说得都很少,所以当他在代绮转身要走时把她叫住时,她是感到惊异。
“姜漾可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,路港没有可靠精神医院,您带他回去以后,还是让他去好好治疗。”
陈木潮面色平和,眼神坦荡地看着代绮。
代绮也隔着墨镜镜片隐晦地看着他,心里很不是滋味,觉得姜漾状态连个小镇上不三不四人都比她这个母亲要清楚,她产生种处于下风感觉。
于是她说:“儿子得什病,会带他看医生,和你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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