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着时间,看吓也吓够,辜徐行拿出手机,起身步向阳台。
宁以沫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,站近半个小时,也不见他电话有停意思。她不由得腹诽,这多年,他气量不见大,磨人耐心倒是比以前好。
宿没睡她在这暖气房里醺,只恨不得能就地躺下,她小幅度地活动下肩膀,又屈屈膝,见他背对着她,忙弯腰去揉膝盖,不料刚起身,就见那人站在门外,不冷不热地盯着她。
他随手掩上阳台门,把手机往茶几上放,终于开口:“宁以沫,怎不记得你小时候理想是去卖兰州拉面啊?”
宁以沫耳朵尖瞬间就红。
得是高干家衙内。句话,不是自己牛就是爹妈牛。看八卦不?炒得轰轰烈烈京城四少,未必配给刚才那小子提鞋啊……”说到这里,管小潮又是阵心神激荡,“有这样个哥哥,甭管是不是亲,能混成今天这惨样,以沫也是朵奇葩啊!”
美莎若有所思地站在寒风里发会儿呆,丢下管小潮,径自往大门里走去。
管小潮看着她背影,自言自语道:“这小狐狸,又在寻思什呢?唉,女人心思你别猜,猜来猜去也不明白……回去补觉咯。”
下车,宁以沫低头跟辜徐行走进远洋宾馆。
刚进门,已经有工作人员迎上来,众星拱月地将他二人带到顶层套房门口,领头经理识趣地没有啰唆打扰,很快就带人告辞。
“你看看你,哪里还有小时候样子?”
面具旦拿下,辜徐行样子也并不比任何个苦心孤诣、要把妹妹教育成四有青年哥哥更脱俗些。
“挂科、不积极考研、不认真找工作就算,居然沦落到和那样群人打架!”他深吸口气,“打架也就算,还差点把自己弄坐牢
进门,辜徐行将外套脱去挂好,露出浅蓝色衬衣包裹清颀身体,他边走边解着衬衫领口第二个扣子。
宁以沫望着他背影,心想,他们果然已经分开太久,她竟不知何时起,他也开始穿白色以外颜色。
她正胡思乱想着,忽然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脸上,抬头看,只见辜徐行已经在沙发上坐定,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暖黄灯光将他脸部阳刚线条凸显得格外清晰,双凌厉修眉下,双眼在灯影下透着些阴翳。
宁以沫不敢和他眼睛对视,眼神闪烁几下,落在他紧抿唇上。她看他架势就知道秋后算账时刻到,忙往痛里掐自己手心,以便能及时红着眼圈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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