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徐行深呼吸几口气,竭力冷静地说:“你当初选择个人留在聿城,说能够为自己人生负责,可是宁以沫,你睁大眼睛看看现状,这就是你所谓负责人生吗?”
宁以沫抿紧唇线:“知道在你看来,现在生活糟透,可是哥哥,猫有猫道,狗有狗道,就算再不堪,这也是要走路,要过人生。”
明明是伤人话,宁以沫自己倒先红眼圈。
辜徐行闭闭眼,压住口气:“半夜收到你短信时候,不知道多开心,以为你终于懂事,不跟们闹别扭。没想到巴巴地赶来这里,竟然是自作多情。也许你需要,不过是个放人电话。”
宁以沫感觉自己眼泪在眼睛里转啊转,紧握十指处,关节都
乍然嗅到他指间熟悉气息,宁以沫全身神经都紧绷起来。她屏住呼吸,忙机械地摇摇头。
“去洗个澡,选个房间睡觉吧。”
宁以沫如聆天听,末,她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哥哥,你什时候回北京?”
“下午。”
宁以沫口气还没松完,那边已经用不容违抗口吻补句:“你跟起去。”
!你看看这些,哪件是女孩子会做?”
宁以沫哪里敢和他顶嘴,他骂,她就低头,他再骂,她就再低头。直到宁以沫下巴快戳进胸口,辜徐行才顿住。
宁以沫估摸着他心软,半抬起头,驾轻就熟地含点泪光说:“哥哥,知道错。”
辜徐行冷眼望她好会儿,嘴角几不可察地挑。摇摇头,他和缓语气说:“你啊,就是认错态度好,抗骂,不然早不管你。”
宁以沫闻言,偷偷地瞄眼他,但见他眼中阴翳尽散,知道这劫又算是过去。
见宁以沫半天没有回音,他讶然回头,却见她整个人僵在原地,张脸绷得有些异常。
“刚给你联系家银行,后天面试完上班。”辜徐行格外耐心地解释。
像忽然换个人般,宁以沫用冷得不能再冷声音说:“不去。”
房内气氛倏然冷下来。
辜徐行像是不确定刚才听到,慢慢转过身看着她,她避开他眼神,字句说:“不去北京。哥哥,你不能总这样控制人生。已经长大,能为自己人生负责。”
“过来。”
宁以沫往前走几步,离他远远地站着。
“再过来点。”
她只好规规矩矩地走到他面前站定。
他冷不丁地抬手,拇指在她右脸颊淤伤处轻轻抚抚,声音柔和得有点不像话:“还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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