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冷冽寒意迎面袭来,淅淅沥沥雨声随之灌入耳中,将他浑身疲惫冲淡不少。
他借灯光望着漫天针尖似细雨,发会儿呆,忽然折身取把伞,言不发地往门外走去。
王嫂连叫几声,见他不应,又不敢惊醒楼上人,只好作罢。
辜徐行撑伞站在他们小时候偷学格斗山冈上,目光迷蒙地俯瞰灯火阑珊大院,雨水滴答滴答地打在伞面上,他紧绷神经在这单调声音里渐渐放松下来,在这样混沌不明冷雨夜里,他竟觉得舒服很多,以至于他想这样直站下去。
他想,如果再见是为下次更为浩大离别,如果再见是为让彼此再尝次那种被剥离痛苦,不如就这样错开,后会无期吧。
良久,辜徐行终于又应声。
“像你哥哥那样,什话都听。”
辜徐行重重地阖上眼睛,半晌说:“好。”
徐曼这才长长地松口气,像是又有气力般,她撑着坐起身:“阿迟,你要明白,让你听,是为你好,不让你走弯路。以前你不能走错路,现在更加不能有半分行差踏错,你不但要为自己活着,还要为你哥哥活着。不要怪妈妈自私,给你这大压力,可是们老,爷爷也老,们希望只有你。”
辜徐行缓缓起身,垂首舀燕窝,又递去她嘴边:“都记住。”
宁以沫胸口憋闷感觉直持续到初冬才见好。但是她爸爸宁志伟咳嗽越发厉害起来,以前,他只是白天咳,现在更是咳得整晚睡不着觉。
有好几次,以后都在半夜里听见他忍痛发出闷哼声。宁以沫心疼得寝食难安,再劝他去大医院检查,但是他都推说没事,坚持用枇杷叶和糖水梨将养着。
直到有次,宁志伟当着宁以沫面咳出血来,宁以沫终于忍不住,哭着求他去医院检查,他才迫不得已去医院。
在等爸爸回来那段时间里,宁以沫心里忐忑得要命,种不好预感在她心里盘旋。当天,宁志伟回来得很晚。宁以沫眼巴巴地望着他,却迟迟不敢开口问结果。
“好,好。”徐曼松开紧握着他手腕手,勉强扯出点笑意,将那勺燕窝吞下去。
喂完那碗燕窝,辜徐行又陪徐曼好阵,她才渐渐安然睡去。
出门下楼,回到客厅时,那里已空无人。
王嫂闻声出来说:“首长已经睡,你也早些睡吧,明天飞机早!”
辜徐行点点头,走到客厅隅,推开窗子,凭窗而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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