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大清早天才刚刚破晓,忽然有人咣咣砸门。重六睡得正香,哼唧声,翻个身竟然没醒。
这大概是小半个月以来他第次真
重六抬起手,做梦般触碰着祝鹤澜面颊,“你来找,好开心……但是看到过你记忆,知道你有多害怕门后世界。而这次,感觉离那道门不远。你真愿意永远被困在秽世界吗?变成万物母神部分,忘记这个世界切,没办法得救……到最后,你会恨。”
祝鹤澜抓住重六手,轻轻在他掌心印下吻。他垂下眼睛像漆黑漩涡,将重六意识直吸过去、吸过去……
“若早晚都要去,还在乎早几年晚几年吗?”祝鹤澜声音从他胸腔中传出,在重六胸口引起共振,“若是无论如何都要下地狱,有人陪不是比没人陪更好?”
重六呆呆地望着他,种种情绪在胸口相互撞击涌动。
“那小槐怎办?”
重六呆滞地望着夜色中妖媚般面容,结结巴巴地道,“对……对不起!……”
“道歉?晚。”祝鹤澜慢条斯理地说着,冰凉手指拨开重六额前发丝,顺着他因紧张而愈发滚烫脸颊滑下,如滴冰凉水珠,沿着下颚到脖子曲线路滑入衣领中。
重六禁不住打个寒颤,忙抓住祝鹤澜手,“那岛上也不知道有什……国师仅仅是做梦就变成那副样子,要是人真上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。”
“所以你就丢下自己跑去送死?”祝鹤澜微微偏偏头,目光依旧莫测,“你觉得当看到那封信后,会是什感觉?”
重六抿抿嘴唇,半晌后,低声说,“你早晚也要走不是吗?”
“它也老大不小,自己能照顾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该说都已经说。六儿,这路上都在想,见面之后,要怎让你给赔罪。”祝鹤澜轻轻捋捋自己垂下长发,那笑容于冶艳中又多些浓郁黑暗和恶劣,“想很多,今晚上可能都不太够用呢。”
重六脸轰然声红,但他望着祝鹤澜片刻,突然张开手臂搂住对方脖颈,主动吻上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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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你走时候,会带上吗?”重六眼睛在悠悠夜色中,闪过丝妖异、油彩般旋转着光。
祝鹤澜没有回答,因为槐树已经开花。等到结果,等到他不得不离开时候,他会做什选择。
会带重六起走吗?去那个混乱、恐怖、失常世界。
他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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