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原本已经适应
人类
生活，就算是刚刚进你客栈时候也没有任何畸变迹象。他第
次沾染到秽气后畸变并不严重，若你不把他拉入你‘生意’里，让他次次接触秽气，他畸变不会恶化得那
快。你店里那多伙计，为什偏偏选他？你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？”
“你们好吵啊……”
重六声音忽然从被子
“他已经好几天没能睡觉！”重五声音压得很低，但震惊之色溢于言表。
祝鹤澜揣起手，眯起眼睛打量着他，“这路是你护送他过来？”
重五轻轻哼声。
祝鹤澜目光带着尖锐倒刺，谨慎地审视着这个与重六同源所出奇异生灵。他能看到他周身层无形、缭绕翻滚秽气余晕，和重六在地下城“重生“后相似、旷远而古老气息，但只有浅淡层，显然是有意在收敛压抑。
他和在地下城时不太样。
正入睡。祝鹤澜怕吵醒他，忙披上衣服起来开门。
开门，他大惊，周身秽气呼之欲出。却见重五冷眼瞪着他，全然没有当日在地下冒充重六时乖巧笑容，抱着手臂还噙着冷笑，“小六呢？”
小……六？
祝鹤澜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……
能把它唤醒只有六儿，可是六儿为什要做这样事？
“你想从六儿身上得到什？”祝鹤澜走到重六床前，掩住身后人睡颜。他问得平静，就好像是在询问天气样。
重五冷笑声，比六儿略微狭长些黑眼睛里弥漫着寒森森怒气，“他之前主动把他自己木盒送给
，让去投奔你呢。你就这个态度？”
“他确实在信里说，若是见到你，让不要伤害你。给你个机会。”祝鹤澜面无表情道，“但不知道你值不值得这个机会。”
“你放心，也同样不信任你。”重五往前步，针锋相对，“在他记忆里看到过，是你步步把他拉到这步。他被你迷惑看不清楚，这个旁观者却看得清二楚。”
“挑拨离间这种把戏，已经不是第次有人在和六儿之间用。”
“是六儿把你放出来？”
“是又如何。”
祝鹤澜探头，往客栈走廊里看看。左右房门都好好闭着，远处已经有赶早上路货商发出窸窸窣窣搬货声。片平静，空气里也没有血腥味。
而且这个假重六相貌，也和重六有微妙区别。
重五打个哈欠，边嘟哝着“你们俩昨晚吵死”边从祝鹤澜身边挤过去，到床边看重六睡得正香，睁大眼睛转头看着祝鹤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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