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往事,知道人很少。徐夫人也从没对魏俨提过半句。
很迟,魏劭还没有回来。
他没回,小乔自然也不能自己个人先睡。只能坐等。
她在灯下支颐,想着白天遇到人和事。
魏俨实在令她印象深刻。别不说,仅从姓氏而言,也让人费解。
既然和魏劭是表兄弟,这巧为什也是姓魏?
着照魏劭话,向他见礼,叫声“大伯”。
魏俨略还礼,依旧和魏劭说话,两人又叙几句,随后齐向徐夫人告辞。出来走段路,那对好兄弟在前头并肩同行,也不知道说些什,笑声阵阵,小乔在后不远不近地跟着,直走到通往西屋岔道口,停下来,魏俨道:“二弟,你许久不见,今日总算碰头,岂能无酒?且来共饮杯,如何?”
魏劭略迟疑,随即笑道:“正合意。”
魏俨哈哈大笑:“你怕是不舍放下这如花似玉新娶弟妹吧?难得今日高兴,也不管你这许多。且去饮个痛快先!”说完又看向小乔:“弟妹,与仲麟许久未见,且将仲麟拽去喝几杯。你放心,绝不至于不归宿。晚些便将他送回归还于你。”
小乔心里微微尴尬,瞥魏劭眼,他站那里,眼睛也没看自己,表情似乎也有点僵。
……
小乔后来才知道,魏俨身世,其实颇是曲折幽密。
魏劭曾有个小姑姑,名叫青云,是徐夫人亲女儿,三十年前,因为次意外,在边城时候被匈奴个地位相当高男子给掳走。直到三年后,魏劭父亲才将妹妹夺回。但回来后,才知道她已有五六个月身孕。家人便让小姑姑将胎儿打掉。姑姑不肯,以死相逼,徐夫人无可奈何,最后只好由她。不想生产时,不幸死于血崩。
徐夫人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,痛失爱女,对她留下骨血,也就另眼相看。
时人可以接纳个曾被胡人掳走汉人女子,却断不会对个有着胡人血统孩子视同仁。徐夫人自然不愿意将孩子送去匈奴,考虑再三,让这个孩子跟母姓,自己手将他养大,对外只说他父亲曾入赘魏家,已经死去。
“大伯玩笑。你们尽管去便是。”小乔应声。
“弟妹不怪就好。仲麟,且走!”
魏劭笑笑,随魏俨往前庭方向走几步,忽然回头,瞥眼小乔。
小乔已经转身往西屋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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