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劭道:“亦如此做想。只是公孙先生劝再耐心些。暂且先放着吧。过些时日,不定再去看看。”
魏俨道:“你知你少年时为何有小霸王名号吗?性烈,极有主张,又行素。若早几年,十个陈滂恐怕也掉脑袋。要是猜没错,也是你自己还不想杀陈滂,这才留他性命。若你有杀心,公孙羊再
魏俨并不与魏家人同住,很早以前就独自搬出来,城中有处居所。
这两年魏劭不大在幽州,幽州驻防委给魏俨。他屯兵于代郡,这住所大部分时间也空置着。如今人回来,自然仆婢齐备。邀魏劭到自己住所,进大门,过垂花门,到跨院处花厅,吩咐燃起通明烛火,下人很快治桌上好肴馔,又捧上酒水,魏俨亲自为魏劭满上道:“夺石邑,并州如开门户,西进吞晋阳也指日可待。可喜可贺!敬仲麟杯!”
“幽州为魏家之本,多年固若金汤,长兄之功,更在劭之上,同敬长兄!”
两人落座,各自喝樽,魏俨见魏劭旋着手中酒樽闻酒,笑道:“如何?知道为何将你请来家中吧?自古有赵酒烈,燕酒绵,秦酒涩之说。前些时候得个酒奴,祖上曾是赵宫酒匠,酿酒醇烈罕见。有这样好东西,怎能独享,自然要请二弟同饮。”再满上,又笑道:“有美酒,又怎可少美人?”说罢抚掌,珠帘后丝竹吹弹,悠扬参差,列彩衣秀女鱼贯而出,随丝竹蹁跹起舞,全是魏俨家养艺妓,身姿曼妙,飘摇若仙。
魏俨示意其中个容貌最美女子来为魏劭陪饮,魏劭拂拂手,让不必靠近。魏俨愣,随即哈哈大笑,取笑道:“仲麟还是和从前样啊,清心寡欲,戒色犹如戒恶!从前便如此,如今家中有娇妻,这等庸脂俗粉,更是不能入仲麟眼。”
魏劭笑笑,也不辩说,只自己提起酒壶,往面前酒樽里倒酒。
“也罢,来处,你便是客。客既不喜,便撤,省得在跟前吵们兄弟说话!”
魏俨挥挥手,在旁侍桌管事立刻示意乐师停下,舞女们像来时那样很快退出去。两人喝几杯,魏俨问起石邑城防之事,提醒防备陈翔反扑。
魏劭道:“如今有公孙先生暂时替守着,问题应该不大。唯头痛,便是陈滂不降。陈滂在石邑牧民多年,颇得人心,他若不降,恐怕石邑民众也心向并州。”
魏俨道:“陈滂能降最好,若实在不降,杀以儆民才是对策,这样留着,时日久反成祸患。敬酒不吃,就上罚酒!恩威共济才是用兵之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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