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劭笑道:“外祖母也是关切。”
魏俨哂笑:“若安排如弟这样桩婚事给。便也认。”
魏劭本在倒酒,闻言,持壶手停在半空,抬眼望下魏俨。
魏俨自知失言,掩饰笑道:“弟妹貌美,世所少见,仲麟你福气不小。既得美,又得兖州。祖母这桩婚事安排,再好不过。”
魏劭笑
劝恐怕也是无用。见你脾性,如今比从前倒是缓不少。”
魏劭微笑:“莫提从前事。们兄弟许久没见,喝酒才是正经。”说着为魏俨倒杯。
魏俨微笑端起酒樽,凑到鼻端闻下酒香,眼前忽然浮现出白天在裱红铺中初遇那小妇人时情景。
虽然不过是惊鸿瞥,当时却确实是被惊艳到。容颜之美,生平再无另见。体态虽不及shu妇绰约,但以他过往阅人,眼就知另有好处,糅合少女清纯与小妇人情态美姿,当时便实实在在地击中他目底。见这个不知道哪家小妇人似乎厌恶自己这看她,转身以背相对,却不知鸦青垂髻与衣领依然藏不住段玉颈,半隐半露于人眼前,腻若羊脂白玉,惹出遐想更多。当时怦然意动,别说副朱丝金拦裱样,就是要他为她摘星博得佳人笑,他也要想方设法办到。
他早年曾听从徐夫人安排,娶过位妻子,没两年妻子病去,此后他便未再续弦,直到如今。但他与魏劭不同,从不禁欲,身旁不乏女人。女人虽不缺,却从未入心,至于过夜隔天便记不住样貌也不是没有。
但像今天这样,遇到这个看起来应该是才成婚不久小妇人,以致于令他竟如此心猿意马,这种感觉实在前所未有。
以他身份地位,要什样女人没有,便是洛阳公卿大夫之家有夫之妇,若真看中,也不是不能弄到手。却没想到,尾随她马车,最后见她入,是魏家那扇门。
“表兄,接祖母回来,路上祖母数次说起你。说你如今只身人,身边也没个能照料起居人。又不肯搬回家中住。祖母有些放不下。你不愿回来,应该是出于母亲缘故吧?”
朱夫人不喜魏俨,从前还同住时,虽不至于刁难,但似乎处处戒备。魏俨觉察出来,十七八岁便自己搬出独住,直到现在。
魏俨微微出神时,听到魏劭忽然这样说道。回过神,笑道:“关舅母什事?是自己放浪惯,不想在外祖母眼皮子底下受拘束而已。”他忽然想起来,又道:“这回外祖母要是又要给提什亲事,你知道告诉,也好早些回代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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