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媪见她气色不错,便没劝阻,穿好衣裳,见天冷,取件紫羔绒斗篷替披她肩上,扶
之灵,今日为你二人报仇雪恨,盼你二人有灵,助除去乔家之女。反复念几遍之后,照着姜媪所言,将人偶放好。昨夜又是激动,又是紧张,又是不安,夜没有睡着,大早起来两眼光凌凌,头也没梳就打发人悄悄去对面西屋探听消息,回来说那边静悄悄没有动静,朱氏难免失望,姜媪叫人出去,笑道:“夫人别急。这才夜功夫,哪里那快?夫人没事便在心里多祝祷,大巫说,怨念愈重,则见效越好,再等几天,必定起效。”
朱氏原本就眼界有限。当年靠着恩情嫁入魏家,虽百般讨好于徐夫人,却直不得她青眼。丈夫于她,也不过是相敬如宾。丈夫在世之时,她日日担心丈夫纳宠,丈夫长子身死,她才不过三十多岁,夜之间,满心充满怨恨。此后这十年,把全部心神都放到次子魏劭身上。偏这个儿子,孝虽孝,却与她不贴心,十七岁起又时常不在家中,朱氏精神空虚,无所寄托,将惯能哄自己顺心侄女郑姝接来身边后,在郑姝灌输下,渐渐便沉迷于巫蛊。
巫道同邪教,深信之后,如同洗脑,所爱愈爱,所恨也被放大十倍百倍。多年下来,朱氏已经不可自拔,原本有那点心智也荡然无存。听姜媪劝,也觉有理,点头道:“是心急。”
姜媪道:“北屋那边,夫人也有些天未曾踏足过,该去露个脸,免得老夫人觉着夫人眼里无她。”
自从魏俨事后,朱氏心虚恐惧,直没再露面。徐夫人生病她也不敢过去,拿自己也生病、怕过病气为由,北屋次也没去过。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忐忑,怕徐夫人见怪。被姜媪说出来,迟疑下,为难地道:“老盲媪厌,恐怕去,也是自讨没趣。”
姜媪耐心劝道:“婢听说那个乔女最近早晚都在老夫人跟前晃,摆出副恨不得搬过去同住模样,借机讨老夫人欢心。夫人就是太过实诚,从不做这些门脸事,这才吃大亏。平日便罢,如今老夫人卧病,合该过去尽孝。夫人不必担心老夫人给你脸子。婢有计,夫人若照婢之所言而行,老夫人必定会和夫人冰释前嫌。”
朱氏道:“老盲媪对成见极深,再如何费心讨好,她也不会领情。”
姜媪道:“夫人照吩咐做,便知究竟。”
……
徐夫人今早醒来,自觉精神比前些天要好不少。因前久躺,有些腰酸背痛,便下地穿衣裳要出庭院里走动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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