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,还说不准呢!”
她语气里,满是惋惜和遗憾。
二夫人言下之意,是说当年元后要是生下过皇子,以她中宫之位和天禧帝对她宠爱,儿子必定会被立为太子,太子继承皇位,切顺顺当当,那也就没有后来少帝和顺安王当皇帝事,裴家更不至于败落到这个地步。
涉及朝堂,孟夫人含含糊糊地应两声,二夫人也就收话,又说些别,起身告辞,道明早自己若得空,便带儿子过来相送,孟夫人力辞,最后叫儿女道,送走二夫人,叮嘱她回去代自己向老夫人道谢。
夜再无多话,次日,留两个信靠老仆留下守着宅子,甄家其余人忙忙碌碌,预备离京。虽起大早,昨日起,许多东西也都已经提早搬,但等应随身之物全部上船,也是不早,离巳时不过只剩刻,准备要走,才发现甄耀庭不在船上,他那个小厮倒在,被孟夫人问,道:“早公子就走,叮嘱说,要是等发船他还没回,就叫和太太你说声,等他回再走。至于公子去哪里,他却没和说。”
孟夫人刻也不想再多留,加上想赶在年底前回泉州,这才不顾身体还没好全,今天就要动身,没想到儿子人又不见,无奈暂缓,叫人下船到附近寻找,找遍可能地方,也不见他人,原本气恼渐渐也变成焦急,知道兄妹关系向亲近,便问嘉芙可知她哥哥早会去哪里。
嘉芙刚才直在想这个。终于想起件事。
前日哥哥曾找自己,鬼鬼祟祟地将她拉到个无人角落,吞吞吐吐半天,才说出来,原来是想请她怎想个法子把老夫人跟前玉珠给叫出来,说就要走,有话想和她说。
嘉芙看出来,哥哥对玉珠动点心思。但自己这个哥哥,年满十八,玩心却还很重,常和泉州城里帮公子哥儿厮混在起,所谓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,早见惯不怪。读书不用说,早不指望。对生意也兴趣缺缺,说起来,心倒想跟着船队出海。甄家就他根独苗,祖母和母亲怎肯放他上船?先前就给他订门亲事,想借成家让他安下心,原本今年初就成亲,不想女方夭折,把亲事给耽误掉,他也没心没肺,整天继续晃荡,不是走马游街,就是悄悄往码头跑。这回对玉珠动心思,想必时兴起,过几天也就冷,嘉芙再糊涂,也不至于帮自己哥哥做这种事,当时立刻拒绝,还告诫他番,记得他怏怏地走。又想起昨天姨母过来时,提句,今天裴老夫人会再去慈恩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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