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能忍?这几日,万岁也是彻夜难眠,未曾合眼。你犯下如此大罪,万岁都愿意宽宥你,你又何必和他作对到底?说出来,表个忠心,也就过去。何况,大人你难道真不顾甄家死活?”
裴右安微微笑:“之罪,来担。信万岁,非迁怒无辜之人。”
李元贵望他半晌,摇摇头,转身出秘监。
萧列几夜没有睡好,此刻脸色隐透暗晦,双目眼底泛着血丝,听完李元贵回报,面露怒色:“他莫非真以为朕不会对甄家下手?”
李元贵慌忙道:“万岁三思。且再容裴大人多考虑几日。奴婢也再回去劝。”
萧列咬牙道:“朕话既出口,便无儿戏!先将人投入牢中,朕看他说不说!”
李元贵待要再劝,萧列已冷下脸:“你不必多说,这就去传朕令,命地方执行,不得延误。”
便在这时,外头传来阵太监行路急促脚步之声,似有突发要事,李元贵忙转身出去,见自己另个干儿子行来,满面喜色,见他,噗通跪下来,禀道:“干爹,大喜!天降祥瑞!天降祥瑞!”
就在半月之前,泉州甄家为扩修船坞,深挖淤积多年海沙而变得越来越浅坞口之时,在淤泥和堆沙之下,挖出枚四方玺印,冲刷干净之后,发现玉玺之上竟有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八字篆文,当时引来无数民众观看,有见多识广之人说明来历,人人朝天跪拜,随后道,将显身祥瑞护送到官府,泉州知府认出,此方应当便是先前失踪那面玉玺,顺安王朝消失匿迹,如今却重见天日,立刻以红布包裹,收入锦盒,带甄家之人和泉州当地推举出来士绅宿老,行人敲锣打鼓,献送到福建巡抚衙门。
高怀远欣喜若狂,亲自护送玉玺,日夜兼程,方才终于赶到京城,因没有上命,不敢擅自入城,此刻行人,就在城门之外等候,以献祥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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