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三人面面相觑,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,対元应春,也就是
可论及悲痛与命运作弄,祝临风才是最无法承受。
程商,师父,元应春,无妄生,这齐事压来,将他思绪搅和成浆糊,时之间,他竟有些分不清该如何从这些事情中理出个轻重缓急,好件件,挨个去痛不欲生。
师父真真是算准他,知道祝临风这个人,是软弱皮囊下立着根责任骨骼,哪怕到这会儿,悲痛比谁都多,害怕比谁都多,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时候,可见到惶然殷停和姜太平,他就悲痛也能咽下,害怕也能藏起,便是塌天,也要扛起来。
“轰隆——”
声巨响打断三人风雨飘摇,只见那远方天像是烧起来似,又如轮红日降下,天与地界限不再分明。
手指忽然动动,他蹭手灰,这才费力地掀开眼皮,僵硬地扭动脖颈,看向身旁哭成团殷停和姜太平,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,哑声道:“扶起来。”
殷停时没反应过来是谁说话,直到视线和祝临风对上,他这才回过神来,连滚带爬地来到祝临风身边,笨手笨脚地扶着他坐起来。
“师兄……”殷停嗓音发颤,时竟不敢信这是事实。
“嗯,”祝临风应声,眉头却还是锁着,面上浮现出轻微痛楚之色。
听见这声回应,殷停才觉得心像落实地,心中涌现出狂喜,酸楚,失而复得,等等系列情绪。
正当几人不知发生何事之时,直静静站在角落没说话褚寂突然长叹口气,看向天边眼神中不乏落寞。
“赤霄真人,道陨。”
话音未落,又是道青光漫天,与红日二分天地,道黯淡流光划过,溪止山中草木夕繁荣,又夕枯萎,眨眼间溪止山竟成寸草不生枯黄绝地。
“元应春,也道陨。”
褚寂垂下眼帘,藏住眼底神色。
压得他时说不出话来。
缓好会儿,祝临风才觉得能指挥手脚,他动作僵硬地将殷停揽进怀里,另只手则接住扑过来姜太平。
他不可避免地被再次扑倒在地上,压住喉底痒意,轻声道:“知道,师兄都知道,别怕。”
虽然解开封印后,他真灵度被无妄生挤压得无立锥之地,可发生在他身体上,以及外界事,他都能感知到,就像个漂浮于肉体之外魂灵。
他看见师父魂飞魄散,看见元应春梦春惊,看见殷停悲痛欲绝,看见太平孤立无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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