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些话，元应春
身体又透明
几分。
祝临风沉默半晌，抬起头，直视着元应春，摇头道：“感谢你，憎恨你，或是原谅你，那都是
母亲和程商事。”
“而祝临风，自今日起，不会再执拗于长辈恩怨纠葛，有自己路，自己道。”
“若是想求得他们谅解，就请掌门去九泉之下见他们罢。”
说完这些话，祝临风好似从千万重枷锁中跳脱出来
般，感到前所有未轻松，关于程商，关于元应春，关于他少年时所有不甘，怨恨，不得志，如此种种，不该再由这些羁縻他脚步。
“是来交代遗言，”元应春冲他颇不不在意地摆摆手，说：“耽误不你什
事。”
“真人好走，”褚寂拱拱手，隐没身影。
元应春以最后法力，催生出棵树干粗壮大树，靠在树干上，冲祝临风招招手，示意他过来。
祝临风几经犹豫，终是走上前来，低下头不去看他，神情复杂难言。
“你用不着谢，”元应春像是看透他，说：“诛杀无妄生，不都是为你，泰半是为自己。”
掌门，他们情感无不复杂，其中又以祝临风为最。
“算不上彻底道陨，却也不远。”道温和中透着虚弱声音传来。
天际流光直奔几人而来，幻化作元应春略显黯淡身影。
“无妄生如何？”
褚寂瞬间站直身子，先是作揖，而后神情严肃地问道。
挣脱！挣脱！！挣脱！！！
祝临风垂下眸子，脚边龟裂大地中因方才甘霖滋润，生出新芽，他想：正如新生
祝临风抬眸看他。
“只是不甘心，”元应春嘴角勾出丝讥讽笑，“就凭他是魔主，便能戏耍如玩物？小小魔种，怎配影响元应春？”
祝临风张张嘴，却是什也说不出来。
“临风，你该恨，”元应春说：“你生母死在手中，生父因之故被世人误解为魔头。”
“知道这些，你若是还能对升起星半点感谢，那才瞧不起你。”
元应春手虚握成拳，咳嗽声，才断断续续道：“未尽全功，终究是被他吞噬那三位法王逃丝真灵出去。”
“若是……”话至此，他叹口气，没将话说完，而是话锋转，接着道：
“不过他受赤霄前辈和道陨之剑，没有二三百年将养，想是恢复不元气。”
听到这儿，褚寂这才松口气，暗想道：二三百年虽不长，却也有线之机。
他目光顿在已然站起身祝临风三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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