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没想象中那
恨他。
更恨自己。
雪柔滚烫泪水流入衣领，几乎将灼伤。
“你还喜欢吗……”
“喜欢。”轻轻拍她后背，声音哽咽。
“那太好
……可以到梦里去……”
“雪柔……”
将脸埋在她胸口，感觉她体温越来越低，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为什要把雪柔害成这样，明明雪柔那好，那听话……
“师兄……”雪柔忽然开口，声音低柔。
抬起头看她，她勉强露出
抹笑意，泪水仍是流淌，将手中发簪放入手中：“这样觉得很好。”
低头看着那发簪，就是当年送她
步摇。
“小师姐，你痴心错付，何必如此。”
雪柔声音有些似在咬牙：“不要你管！”
平林双手推开雪柔，雪柔顺手将发簪拔出，平林连忙按住心脏伤口，血却还是透过他指缝，汩汩外流，平林口吐鲜血，面色阴沉。
雪柔被他推开，缓缓倒在地上，似乎已经累极，站不起来。
觉得眼前模糊，跌跌撞撞走到她身边。
“雪柔……”
遍遍轻声唤她，可她却再也不能醒来，只剩最后点温度，慢慢在怀中流逝。
以为雪柔定能受尽宠爱，幸福快乐世，却没想到，最终是这样结局。
手中发簪血迹已经凝结，又将它插入雪柔发里。
轻轻抱着她，望着平林。
她当时刚刚及笄，年岁很小，还不懂打扮，但羡慕其他师姐会涂胭脂，会梳好看头发。给她梳个最简单垂髫，将这发簪插入她发中。
雪柔那天极高兴，脸上带着浅浅红晕，笑容甜蜜，双眸闪亮。她从来都是被山门上下宠爱，没有心机，懵懂单纯。
后来也送过她许多步摇玉簪，比这更好，没有想过最初支还在她手里。
在她小时候，全世界最好东西都在她手里，可却似乎将切都从她手中夺去。
“你现在这样抱，就像小时候想，成亲后就和你这样在起……”雪柔缓缓将脸埋在胸口，“师兄……不想变成这样……好累啊……”
“雪柔……”
雪柔闭着眼，泪水划入她散落发间。
捂住她胸前匕首，血液从伤口汩汩留出，任如何按压都遮盖不住，像猩红溪流。
想解开她衣服看她伤口，雪柔按住放在她胸口手，缓缓张开眼，眼角泛红，泪水无声滴落。
“别看……”雪柔声音颤抖，她想微笑笑，却有些不能，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，你别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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