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侍卫颤巍巍执着刀剑与老虎对峙,但与老虎慵懒的神态相较,众侍卫早已惊恐地连连后退。
只是不知为何,这老虎偶尔摇晃一下尾巴,却始终不将他们放在眼里,只是半趴在宫门前舔舐自己的爪子。
直到一道黑色身影懒洋洋地踏进了东宫的门。
“宣王殿下?这老虎不慎
他强忍着躁动不安的欲望,细心清洗那人身上每一处,重新将人抱上塌后,一言不发就要往外走。
陆雪拥眉头一拧,唤住他,“做什么去?”
应我闻扭头,无辜地眨了眨眼,慢吞吞道:“啊,斗兽场的畜生到了喂食的时辰,王府的侍从胆小,我得亲自去看看。”
宣王殿下豢养的野兽凶悍无比,京城里无人不知,也无人敢招惹,陆雪拥刚解了毒,本就疲惫不堪,是以也不曾多疑,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滚。
而应我闻在踏出寝殿的瞬间,眼中漫不经心的神色霎时褪得干净,只余一片阴冷-
一匹野心勃勃的狼!
饿狼不愿浪费月圆之时的任何一点清辉,将怀中的月亮翻来覆去吃了个彻底,终于在天明之际面露餍足,抱着软成一滩水的人儿缓缓朝温泉池走去。
应我闻摸到那人微鼓的小腹,愣了一瞬,随即想到这是自己做的好事,又不禁红了耳垂。
“呵,怎么,下了塌还要装清纯?”陆雪拥无力靠在他的胸膛上,掀起眼皮斜睨了眼那微红的耳垂,冷嗤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应我闻帮他清理的动作一顿,忽而肃穆道。
一声野兽的嘶吼在东宫骤然响起,足以让所有侍卫宫女惊慌失色乱了分寸。
“啊——!这这皇宫里怎么会有老虎?!来人……快来人啊!”
“救命!老虎要吃人了!”
东宫宫门前,一头体长八尺,尾长三尺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口,前爪躁动地刨着地,尖牙缝隙里尚且遗留着猩红的肉。
俨然一幅尚未吃饱要继续觅食的模样。
“嗯?”
“定是方才为你解毒时,那毒顺着结合处转移至了我体内,控制了我的心神才会如此。”应我闻委屈巴巴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脖颈,“都是那应有时那厮过于歹毒,竟连我也一并算计进去,就是想挑拨你我关系,陆小雪,你不会怪小狗的对吧?”
陆雪拥:“……”他上辈子莫不是欠了应我闻什么重要的东西?
此等狡辩之言张口就来,当他是傻子不成?
二人于水中肌肤相贴,应我闻并非柳下惠,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中,他又初尝云雨,忍不住又有些意动,但他总归还是惦记着陆雪拥的身子尚未养好,方才自己又发了狂,定是不能再来一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