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此次战事难免,仲父得跟朕保证,不可亲上战场,不可服蚀骨毒,也不可以再添新伤。”沈玥坐直身,看着他衣领下仍裹着绷带左肩,突然觉得很有必要给他保证再加层筹码。
“若仲父伤,朕便去信给沧云关,请老国公训诫。”
萧亦然:“……”
沈玥这招式,多半是同老姜头学来,瞧着小平安这内侍,着实是没有白送。
萧亦然:“陛下手伤,已经全好吗?”
“大个子,最后点,给你吃。”
萧亦然抿抿干裂双唇,丝丝甜意在唇齿间慢慢化开。
他别过头去,安静地任由似火夕阳洒落满身,周围是残缺尸体,铁锈气硝烟和尚未熄灭战火仍在蔓延。
劫后余生点甜,最是让人沦陷。
……
声:“镇北大将军在北方为朕顶着外贼艰难,今春鬼赤可汗病危,鞑挞群龙无首,朕与世家博弈又屡占上风,这样好时机朕若是败,日后再想清田倒严,就很难。”
沈玥低头,将最后个油果子塞进嘴里,甜腻蜜糖在唇齿间爆开,他低声嘟哝着:“仲父到底为什喜欢吃这甜东西?”
“有吃就很不错,还要挑挑拣拣。”
萧亦然不出意外地伸出两根手指,在他脑门上弹下。
沈玥偏头要躲,晃得油纸伞“哗啦”声,落他脸水。
“仲父送朕伤药很好,已经弥合,行文作画都没什
沈玥知道他说那个小孩子就是自己,笑道:“糖不白给欲演,仲父等下要给朕做面片汤吃。”
萧亦然摇头:“陛下还真是……”
打蛇随杆上,半点能耍赖机会也不放过。
“嗯?”沈玥硬气起来,“仲父要抗旨吗?”
萧亦然想到他年节时那大长串清单,无奈地问:“……还有吗?”
萧亦然笑道:“比哥哥们小太多,入编又早,所以他们总拿当小孩,时常偷偷给带糖吃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……以至于连小孩子,也会给糖吃。吃多就习惯,什都样,没什稀奇。”
萧亦然无所谓地笑笑,当时沧云关那战打得太过惨烈持久,等到鞑挞退兵时候所有人都耗尽心神,无力欢呼。他不眠不休地顶在城墙上,银枪绑在右手腕子上和虎口处崩裂伤口黏在起,时间挣脱不开。他拖着银枪和疲惫身躯寻处干净些角落靠着墙根坐下。
个灰不溜秋小矮团子灵活地绕开地上散落箭矢和碎石,叉着腰站到他身前,掰开他下巴,小心翼翼地塞进来小块饴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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