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让工部抓紧办,银钱朕分也不会少他。”
工部尚书彭子瑜在大水来临之际,被沈玥下旨吊乌纱,现下由两个狼牙看管着。工部暂且没有主事人,由内阁暂管,杜明棠亲自领差事,敦促人去办。
沈玥昼夜不歇地泡在水里,只来得及换身干衣裳,见风身上便开始发热。
他昏沉沉地挺着,裹在氅衣里,边咳嗽边说:“眼下搭棚子放粥清淤是最要紧,切忌不能再闹开疫病死人,太医院开方子熬两副药,众卿都喝再去做事。”
“先喝碗热姜汤,暖暖身子罢。”道女声铿锵,从殿外不请自来。
声,“到底是母子场,陛下以身挡水,这个做母亲,也该给他去送碗驱寒姜汤。”
少倾,黎太后带着娘家侄儿,与众内侍宫人浩浩荡荡地乘船出塔回宫。
此时,金銮大殿亦是团乱。
大殿上还积着水,众朝臣只能赤脚拎着袍子,踩在桌子上说话。
张庭略率先提议道:“南城素日里私搭乱建就不易过水,每逢阴雨便淤堵受灾,此次大半房屋都垮塌要重建,索性便趁此机会重新规划好坊市,盖上新屋,明宅亮瓦便算是朝廷给受灾百姓抚恤,只是不知户部这边能否那得出银钱来。”
沈玥猛地坐直身子,脸色霎时冷。
“现下肯出来做事,都是陛下赤诚肝胆忠臣,灾情再重也要保重身子才是。”黎太后下船,坐在轿撵上,隔着垂帘叫黎融搀下来,皎白东珠在耳边轻晃。
“干柴都浸水,生火
户部尚书修亚新面露难色。
他自黎国舅那儿接手户部这个烂摊子,去年江浙大旱,今年中州断供,现下又是洪灾,灾后重建和抚恤四处都指着从户部拿银子,如今江北、琅琊两州商线只恢复不到往常半,国库是半个大子儿都拿不出。
“以建房代赈灾,这是个好法子。”沈玥趴在椅子上咳嗽着,摆摆手,“银钱事,不需户部想法子,朕可下函给江北州府私银拿过来。去年江北大旱,朝廷没少出力,现今也该是他们回报中州时候。”
“朝廷才刚收江北,便要拿州府私银,只怕是他们不会答应。”杜明棠忧虑道,“赈灾是要紧事,可若是为着银钱事,令江山动荡再起战火,那便是得不偿失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沈玥咳得愈发厉害,“年前被山匪打劫那批赃财,仲父此番收缴江北也并追回,便拿这些个珍玩死物来抵。横竖朝廷清田买粮是秋后事,可暂且放放,先将百姓们房子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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