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清上前:“这次真很谢谢你,以后如果有需要地方,可以联系。”
“怎联系?”秦照似笑非笑:“你联系方式都没给个。”
话都
“恢复情况比较差。”门外,林渊边翻阅沈鹤清病历边同秦照说,“而且根据经验,沈先生存在定心理创伤,如果他非要出院,建议是顺着来,毕竟些毛病不是用药就能好。”
秦照忍住心口传来疼痛:“知道。”
因为他个子高,走廊亮白灯光反而促使脸上阴影更重,五官愈发深刻冷峻,好像每丝外泄情绪都是深思熟虑过,这跟曾经秦照截然不同,又让人觉得他就该成长为这样。
如今秦照谁也拿捏不住,哪怕对方是沈鹤清。
果不其然,医院日子仅仅又过五天,沈鹤清再次跟林渊提议出院。
“刚才上来时遇到林渊,他说你想出院?”秦照忽然问。
沈鹤清声音很低:“回去修养也是样。”
“怎修养?破罐子破摔吗?”
沈鹤清掀起眼皮看他眼,没接这话。
秦照捏捏眉心,然后吐出两个字:“抱歉。”
彼时秦照也在,沈鹤清真是鼓足勇气,他攥紧被子,指骨发白,想着秦照没准会翻脸,保不准觉得他不识好歹,立刻将人轰出去,可秦照只是慢条斯理将沈鹤清没吃完午餐扫干净,最后说:“行,林渊说算,能出吗?”
林渊看着沈鹤清无论如何都养不回来脸色,应道:“可以。”
沈鹤清如释重负,他真不能再欠秦照。
沈鹤清在医院没留什东西,所有切都是秦照提供,他走时候拿回自己手机,还是那套简单衣服。
出医院门,就见秦照车停在路边,青年坐在驾驶座抽烟,看见他立刻将烟掐。
沈鹤清摇摇头,现下不管怎看,秦照都没有对不起他。
沈鹤清能够精神时间不长,短短几个小时后,天幕沉,他就开始疲惫犯困。
旁秦照在用手机处理公务,也不知道怎发现,忽然起身,“你好好休息,明天再来。”
沈鹤清无法挣扎,顺着他搀扶从斜靠在床头改为直接躺下,挨着枕头就开始眼前发黑,朦胧中看到秦照只开床头盏小小夜灯,沈鹤清闭上眼睛,感觉温柔大手轻抚他额头,最后揉揉他发。
沈鹤清不明白,三年前他可以说伤到秦照,如今他落难,按照秦照那锱铢必较性子,即便不落井下石也该冷眼旁观,可他如今这点儿珍贵、得以喘息时间,都是秦照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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