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难请啊。”郝扬感叹。
“你比轻松怎不说?”秦照没好气,其它家族让子女继承产业,都是循序渐进,秦问责却是股脑扔给他,当夜就离开曲城。
秦照径直在沈鹤清身边坐下,习惯性抓住他
郑律:“……”您别皮。
秦问责不想跟他谈论恋爱问题,神色正似乎想说什,又心有顾虑忍住。
沈鹤清并未跟秦照谈及当年隐情,否则依照秦照脾性,绝不会心平气和地跟他坐在起。
不管沈鹤清是不是故意向他卖好,秦问责都松口气。
“不同意。”秦问责站起身,手上拄着个打磨光滑木制拐杖。
秦家儿媳妇。”
秦问责脸上最后丝平和也散去,带着绝不妥协味道:“秦照,你应该知道你婚事关乎很多。”
秦照嗤笑:“爸,您不会想搞商业联姻那套吧,这个理由太牵强,不接受。如果三代人努力还不能让自由选择,那当初爷爷亲自开口时就不该回来,还自在。”
这是句实话,秦问责年轻时被时局逼迫,然后接受很多不喜欢东西,秦照出生后他就暗暗发誓,从此往后只有他们父子选择份儿,没有别人往他们怀里强塞份儿。
同时秦问责又有些恍惚,上次儿子跟沈鹤清分手,他眼睁睁看着秦照变得沉默阴冷,好像所有快乐夕之间离他远去,秦照虽然按照他预期出国,却没接受他作为父亲任何馈赠,娇养长大小少爷,真在冬天去端盘子送水,这远远超出秦问责计划,他又想着秦照倔强,可生活不简单,他吃不苦就会回来,然而事实是若非老爷子出面,秦照不会回来,他挣脱开个束缚,像所有人证明他可以。
等他说完,秦照做个“请”姿势。
秦问责不同意,秦照也不妥协,他不是普通富二代,被家人捏着银行卡威胁,他身体力行地像秦问责证明过,他可以单飞。
甚至于秦照巴不得,他可以带鹤清找个绿水青山地方,直接步入养老环节。
……
等秦照赶到,郝扬已经喝个半醉。
这是秦问责骨子里不曾有过东西,他习惯审时度势,然后做出最优解,他将生意人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,可半生已过,只剩疲倦。
而如今,他儿子重新神采飞扬,跟自己说话也不再是死气沉沉样子,因为沈鹤清。
“可是——”秦问责开口:“沈鹤清不适合你。”
“爸。”秦照似笑非笑:“您个没谈过恋爱人,跟个正在热恋中人说这些?”、
秦问责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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