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过去喂猫,猫猫狗狗都缩在避雨的地方不出来,但周霭桌篓里的那份早饭却没停。
大雨遮蔽日光,四周一片暗沉。
进教室之前,周霭将雨伞挂在走廊,胳膊却突然被人重重一撞,等他反应过来,旁边背着书包的胡成已经朝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,胡成撑臂拦住了周霭的另一侧,说:“死、哑、巴,看见你我突然想起来,班长让我在这周内跟你道歉。”
“那你听好了,我现在跟你道歉,对不起啊,周霭,对不起对不起啊,我愧疚得要死了,我这几天晚上都愧疚得没睡着,我怎么能当着全班分享你的情书呢,哑巴也有春天的,我们正常人应该去理解的。”
周霭整个笼罩在暗调的阴影里,混合着旁边阴暗的天空,安静的像是道影子,没有任何动作。
修友谊?”
陈浔风复又低头,同时垂下眼睫毛,他花了6年才和陈祯搬回来又转到六中,但从入学那天,他在校门口看见周霭起,周霭对他一直都是全然的陌生和冷淡,他从周霭身上感受到了鲜明的抗拒。
陈祯看他沉默,便从座椅里起来,拍了拍陈浔风的肩膀:“我上去睡了,你今天晚上在这里睡?明天早上起得来吗?”
“对了,”陈祯像是想起来什么,停步转回来,陈浔风看向他,陈祯说:“你别他妈再给我惹事了,我问你,那什么尾随的,你真的要替你的小竹马管?”
陈浔风没说话,但也没否认。
胡成比周霭高壮,但仍旧恐惧周霭的再次出手,他微微退开,说:“怎么?你又想掐死我吗?”
周霭没有给出回应,只站在原地,用那双黑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他,像是在观察打量。
胡成再退两步,周霭的嘴唇却突然动了动,像是一个没有完成的笑,浅浅的,一晃而过,像是忍俊不禁。
胡成从来没有在周霭的脸上看到过别的表情,周霭的那个笑太快,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了,他只觉得非常诡异。
胡成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跳动,这周他联系了职校的
陈祯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:“把你塞进名校,你天天上个学反而跟打仗似的,出校门那条路上总有监控吧?那几个人你找方法圈出来,我去帮你处理,如果是熟手,看看能不能送局.子呆两天,你就别再跟老子插手,你还是个学生,能不能规矩点。”
陈浔风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陈祯瞪他一眼,然后挥挥手往外走:“不准喝酒了,快睡觉。”
…
周四早上,周霭从后山喂完猫回来,教室里的人依旧不多,昨天晚上下的那场雨不仅没停,还在半夜下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