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后,周霭撑着伞往家走,但并没有走出多久,他就再次顿住脚步。
昨天的事情让他开始敏感,所以今天,他尤其清楚的意识到,他的身后又有人在跟踪。
表哥,给表哥展示自己脖子上的掐.痕,告知自己在班里被人欺负的事情。
表哥极其崇尚智商,对一路学习优异的他几乎是言听计从,几句话下来就誓要替他报复周霭,但表哥人也是相当蠢,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,几个人却反而被周霭锁到了天台上,淋了大半夜的雨,天亮后,他带着撬锁师傅才找到那处偏僻的老楼。
表哥几个人冻一晚上,早上见到的时候冷得一直发抖,却还反过来安慰他,说这几天会继续去堵周霭,说一定会替他教训周霭,还让他放宽心,说他们按照计划,早就把锅推到了那个嚣张的陈浔风身上。
但此刻面对周霭这双眼睛,胡成心里却突然开始打鼓,周霭的眼睛黑漆漆的,明明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,但胡成却诡异的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周霭拨开胡成挡在旁边的手臂,胡成退得太远,所以那条手臂只是松松搭着窗台,周霭轻轻一拨,那手臂就重重的垂了下去。
周霭脸上依旧平静无波,像往常一样,安静的走进了教室。
但胡成却站在走廊,透过窗户看向教室角落里的那道侧影,看了半天,最后他摸出手机快步进了尽头的洗手间。
手机的对面是表哥,声音里还带着困意,但接电话的动作很快,胡成略微急促的问对面:“你昨天,到底是怎么跟那哑巴说的,他相信你们是陈浔风找来的?”
…
下午雨还是没停,淅淅沥沥,已经下了整整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