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丁耿也说。
天际霞光正在淡去,那身影再次迈步,在冥冥薄暮中渐渐失轮廓。阮青洲侧首浅看眼,在余晖殆尽时与他相背而行,走进万家灯火。
巷角茶楼,刘客从俯瞰下方,摩挲着手中茶杯。
“道阮青洲近日怎安分。”刘客从稍显不怡,用茶水往窗台上浇道,将水杯掷向桌面。
“跟着他们,查清那孩子身份。”
丁耿站起身,脚下铁链便又跟着动出响声。他说:“待久,他该怕。”
尉升说:“按关押人犯律令,这锁链取不,见谅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
无所谓,让他害怕也挺好,忘也挺好。
这样就挺好。
丁耿没再看,就由尉升跟着,缓缓拖链朝西行去,向落日行去。
听那声响,丁甚揪着阮青洲衣角,不敢往旁再看:“殿下哥哥,甚儿想走。”
阮青洲应约抱起丁甚,丁甚搂着他脖颈,抬眼怯怯地盯着远去那人,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害怕,最后还是把头埋在阮青洲肩上。
“走。”阮青洲说。
听见似,拖着铁链脚步顿停,丁耿摇摇欲倒地站着,整整笠帽,将半张脸掩得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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