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微变,梁奉捏紧手中拂尘,脸色都阴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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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奉卸了扳指,刚进御书房,便见阮青洲和赵成业早在御前等候,他收
梁奉刚随刘客从进门不久,眼见饭车推远,才看清段绪言的模样。他捏着手中扳指转了转,道:“牢中的待遇何时这般优厚了,怎的连顿餐食都怕给人落下?”
刘客从站在一旁,笑着应道:“这人刚关进来时,陛下也只说要严加审讯,如今话还没交代,万一先饿死了,这个过失可没人敢担。”
瞧那一身血腥,梁奉翘指拦了拦鼻,说:“瞧着伤得也不轻啊,就是个金刚不坏之身,经过一日的折腾也该认怂了,问出点什么了吗?”
刘客从说:“义父不知,这小宦官嘴皮子挺犟,愣是一句话都不说。”
梁奉冷笑一声:“一个没点名头的后生小子,能与那些冷冰冰的刑具搏到何时?前夜他这般坏我的事,客从啊,你可要替义父再好好管教管教。”
!”
狱吏上前怼了一句:“屁事这么多,牢饭收你钱了吗,管什么冷不冷热不热的,蹲个大牢还摆什么脸色,不想受这窝囊气,你早干嘛去了!”
听那旁吵声不止,段绪言睁开些眼,却见饭车停靠在了牢柱外,盛饭那人稍抬起脸,段绪言方才认出那人是方小群。
他往牢外扫了几眼,挪至门边,靠着牢柱坐下,方小群将盛好的饭朝里递来。段绪言伸手去接,自碗底摸见了一小包用纸裹好的药。
方小群趁着递碗的机会,压低声,道:“是些金创药,公子应当能用。东家说了,只要公子开口,我们随时可以过来救人。”
“义父放心,客从明白。”
闻言,梁奉侧头看向刘客从,方抬起一手,刘客从便恭顺地将手臂伸过。梁奉端详了他片刻,欣慰地往他臂上拍了拍。
此时,身后一名小宦官来报:“梁公公,陛下召见。”
梁奉头也不转,问:“何事?”
那小宦官凑上前来,小声道:“听说,是锦衣卫从坟地挖出了什么东西。”
段绪言低头扒着饭,趁时回道:“我没事,告诉你们东家,别轻举妄动。”
“可公子……”
见他没有退身的意愿,方小群还想再劝,狱吏转头催道:“动作放快点,送完饭菜抓紧走人啊!”
段绪言没再多语,挪过头去,余光还留意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,虽只浅浅地瞟见一眼,但他也能确认,那处站着的正是刘客从和梁奉。
刘客从是被梁奉带进宫的,自七岁起便跟在梁奉身侧,梁奉收他为义子,五年前更是将东厂督主一位让出,亲自将刘客从捧上了今日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