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想回了?”眼中生出一点狎笑,段绪言伸手按住阮青洲的后颈,缓缓靠上前。
“阮青洲,你还不够想我。”
像嗅着猎物,他侧首往那脖颈凑去,只待屈指将衣襟勾扯开,唇自露出的肌肤间蹭过,轻开的齿牙便裹着热气含了上去。
舔咬中带些吸吮,一觉出阮青洲的敏感,段绪言饶有兴致地加重力道,态度轻慢地凝视着林间的人影,目光带些挑衅的意味。
郑习最是看不惯他的嚣张,满耳却都是藏在林叶窸窣声中的喘息。匿在夜色中的情热多是浪荡又旖旎的,他看着阮青洲半遮半掩的身子被圈在那人怀中,早已没了东宫之主的威严,被吻得瘫软的模样就像捧甘甜的清泉,段绪言放肆地痛饮着,却要他在一旁忍饥受渴。
答:“因为天春十六年,因布防图失窃,关州再起战乱,佟飞旭单枪匹马深入敌营,截取敌报后却也身负重伤,幸而战况已有转机,待凯旋后,他便被送至章州休养,也正是养伤期间,戴家接连遭遇了戴尚书入狱、满门被屠的厄祸。”
闻言,段绪言若有所思,半晌才开口:“戴家原先是有二位公子和一位千金?”
“是,大公子戴渡,二公子戴赫,还有一位千金……戴纾。”
阮青洲声音渐弱,扶着段绪言的胸膛起身:“九伶,那日在南山清戊寺中我们遇见的僧人,法号可是……”
“度禾,”段绪言随他坐起身来,“取自戴渡戴赫,应当不是巧合。当年戴家被屠,随后一场大火将宅院焚为废墟。焦尸难辨,又怎能肯定那场残杀中就无人幸存?所以我在想,四年前高仲博去了一趟关州,会否就是在那时把戴家公子带至清戊寺中安置的。”
心生嫉恨,郑习阴着脸转身回了雨仁观,却在一处棚屋外瞧见几个东厂侍卫正围着一人取乐。
“铁风,就他娘的这么一具废材身子,敢叫这名?”
旁人笑着附和,那侍卫佯作挥拳,看那人缩着身子,恶狠狠地露出一双眼,便怒着一掌将那人扇得扑向了地面。
“干你大爷的,再这么瞪着人试试,禽兽和婊子生出的死杂种!”侍卫再啐出几口唾沫,却听旁人叫了几声“郑公公”,转头与人笑
阮青洲颔首:“算来,自我禁足起佟飞旭已往南山去了一月有余,近日应当是要回了,想必那时,也就距离水落石出不远了。”
“是不远了。”段绪言说着,视线越向阮青洲身后,见到一抹身影匿在草木间。
阮青洲尚未觉察,只看了眼天色,正要转头,却被捏回了脸颊。
“看哪儿?”段绪言问。
“天色已晚,总该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