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绪言淡淡地看着他:“不想让李之替你受苦,你就最好忍着。”
阮青洲合齿噤声,抿唇恨视,下唇被揉得湿红。段绪言静看不过片刻,掐开唇瓣,俯首吻了过去。
浪打池壁,推高的快意漫遍周身,段绪言不再收敛,近乎禽兽地掠夺着,任他恨怒地咬着自己的手臂。
床幔在挣扎中被扯下,撕出了几处破口,阮青洲忍辱吃痛,咬破了下唇,还是被无情地压倒在被褥间。
隐痛不退,醒来后散碎的记忆渐已恢复完全,阮青洲被笼罩在那人的气息中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。
青洲面不改色,淡声道:“珵王怎样待我,他们自当怎样待我,反抗不过是换来变本加厉的欺侮,你想我如何?”
段绪言眯眼冷视,手间逐渐用力,脖颈回血后即刻留了指痕。
“脱了。”段绪言没有退后的意思,只松开他的双腕。
可阮青洲迟迟不动,他等久了,不耐烦地扑水溅上阮青洲面颊,狠捏了一把他的腰身。
“说着不反抗,结果还不是要人伺候?”段绪言沉眸冷声,“那你就受着好了。”
一场大战后,南望虽称不上疮痍满目,却与北朔一朝颠倒,有了天壤之别。
阮青洲禁足于珵王府南苑,被送至北朔时身旁只带了小李子一人,离了南望,小李子不用避帝王名讳,也便用回了原名李之。李之在府中每日听下人闲谈,回了南苑便向他转述,也能得知不少外头的近况。
“听闻上月谢国公亲自赴关州和谈,也要不回南望战俘,如今南望北侧商埠的商运受限,又被绞断了西域的商贸,更是雪上加霜,主子可要管顾着身子,在北朔我也就只有您一人可以依靠了。王爷不在,府里更是连下人都不给我们脸面,主子……主子太受委屈,这样下去往后还怎么过……”
李之掰着馒头上的霉点,越说越是难过,抬袖抹着泪。
“会好的。”阮青洲
出于不悦,段绪言掐起那面颊,推肩把人按在了浴池边,倾身压上他的背。
滚烫触来,阮青洲终才颤着抗拒了几下,惹得足上铃声又响。但在那人绝对的压制之下,挣扎已是徒然,阮青洲抵不过那力道,手腕反扣在身后,被强行褪下的衣衫捆住了。
肌肤一入眼,俱是细密的水珠,清水淋下,水痕便顺着肌体淌出几道曲线,半年没开过荤的这副身子,不留一点旖旎的痕,段绪言不放心地审视过每寸皮肉,指尖亦跟着挪动,深入水下。
阮青洲不堪他撩拨,被掐高脸颊时一双眼清凌凌的,又恼出了红,颇合心意。
“滚。”阮青洲含着愠怒,被狠力捏起了下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