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静默对视,柳芳倾撑手起身,扶他胸膛吻上唇瓣。个极柔吻,分离时尝尽苦涩。
“等你那句是真,”柳芳倾说,“活不下去,想要死在你手里。”
——
柳芳倾合眼静躺榻上,听佟飞旭绕过屏风,挑起他颊边耷下几绺发丝拢到耳后,指间还带着梨花酿味道。
“开战。”柳芳倾说。
“嗯。”
“尉侍卫要去关州寻阮青洲,你呢,”柳芳倾缓缓抬眼,“也要走吗?”
惊蛰后天气转暖,柳芳倾面色看着红润些,连着双耳都能摸见暖意。佟飞旭挪指够向他耳痕,揉揉。
。”
阮誉之摇头失笑,退步喃喃道:“太子,太子……那是你二哥!”
脚往他肩头踹去,阮誉之怒道:“青洲为南望安定远赴北朔受尽屈辱,你却要朕亲眼目睹祸起萧墙!储君之位于你而言就这重要吗,以至于迫不及待地要借北朔之手对他赶尽杀绝,阮泊文,你若不是朕骨肉,朕今日!定然亲手斩你!”
肩头还余痛意,阮泊文扶地紧扣十指,缓缓跪正。
“父帝要斩,何需考虑身份。在父帝眼中,有过这个儿子吗。”
“晚些。”
“御旨不是下达?皇都急调兵马至章州等待支援,锦衣卫也要凑人头,所以要你回皇都复命,”柳芳倾挪脸靠向他身侧,露出些依赖姿态,“可以在这儿等你回来。”
原以为他服药睡得沉,佟飞旭便带尉升入门,两人仅隔着道屏风议事,不承想都让柳芳倾听去。
佟飞旭手间顿,看向他:“方才没睡?”
“睡,”柳芳倾轻笑,“装。”
阮誉之看来,阮泊文面露苦笑,冷声道:“阮青洲个心慈手软懦夫,你奉若至宝,可论文能望其项背,论武他却是逊筹,到底差在何处?父帝能在见到甜橘时想到他,特意嘱咐使臣送去北朔,能在夏日尝到酸梅汤时念及他,在东宫重栽桃林,可还知晓喜好和口味,可会在远赴各州协理税务时想过冷暖!”
“朕可有想过你?”
阮誉之痛心直视,蹲身道:“你说朕可有想过你?朕曾为护你,拉青洲替你背罪,掩下你残杀生民事实,而青洲从头至尾知晓切,却为你忍受栽赃和冤屈,禁足东宫数月!你促成今日这场乱局,私心杂念占据几成朕不会多言,但即日起朕会自你手中收回军符,晟王府也做好切准备,竭力承担军战事所需。还有,青洲若有万,朕绝对不会原谅你。”
——
南山,空盏静置桌面,人走后马声渐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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