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体莫名在发热,赶忙将手里的橘子汽水递给了祁淮,转移话题:“祁哥,喝橘、橘子汽水。”
祁淮将视线从白应榆红透的耳尖转移到他怀里的橘子汽水,看到了另一瓶矿泉水,还是廉价那种,一块钱一瓶。
“我钱包都给你了,你就喝这个?”祁淮没接白应榆的橘子汽水,“你故意招谁心疼呢,我亏着你了?”
白应榆心知肚明,哪敢说亏
“我腿、腿麻了……”白应榆躲开祁淮紧逼的视线,轻声道。
祁淮眼底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,故意逗弄他:“刚才路上碰到一个留胡子的大叔,问我认不认识你。”
话说完,白应榆便不吱声了,就连呼吸都轻了几分。
“那、那你怎、怎么说的?”良久,白应榆才开口问。
祁淮一眼看透白应榆眼底的慌乱,心头那抹保护欲愈发强烈,他想他有些陷进去了。
尖,心里倍感挫败,他捏紧手里橘子汁的瓶身,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:“二、二十分钟了。”
“站起来好好说话。”祁淮故意逗他,装出生气的样子。
地上的白应榆本就缩成一团小小的球,听到祁淮的怒斥,肩膀一抖,那一点闷气都不敢表现出来了,他试图站起来的时候,发现腿已经麻了。
起身时,腿上传来的酸胀感让他失去了平衡,密密麻麻如被小虫噬咬般。
白应榆脚下踉跄,直直往祁淮的怀里扑了过去。
心里多少次说只把白应榆当做闲暇时逗弄的小狗,却又忍不住时时在意。
是答完卷后的十分钟里,无数次地张望时钟,在意每一次秒针的跳动。
“我说……”祁淮放缓了语气,观察着白应榆的反应,见他真的怕了,心又开始隐隐作痛,舍不得说一句吓唬他的话了。
“我说不认识,从没见过你这种小笨蛋。”祁淮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,嘴巴已经快贴在白应榆的耳畔了。
白应榆感觉到耳边一阵细痒,是祁淮的呼吸。
“唔……”白应榆一头撞在了祁淮的胸膛上,他手里拿着两瓶水,脚下失力,眼见着又要栽倒前去时,腰直接被抱住了。
白应榆这时才嗅到祁淮身上浓重的烟味,好像还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三好学生怎么这么笨。”祁淮揽住了白应榆的腰肢,紧紧地托住了他向下滑的身体。
白应榆以为祁淮是在嘲讽他,抬眸看了一眼,祁淮只是淡淡地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,眼里带着不曾有过的柔和。
就连白应榆自己,他看向祁淮的眼神连同心情都变得氤氲起来,落日的光线填满两人紧密纠缠的缝隙,染成橘红色,像是落下了一朵喝醉的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