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股火在白应榆心底彻底燃了起来,他一把按住祁淮,笨拙地吻了上去,一触即分,他红着脸不知怎么继续,却看到祁淮眼底那深沉难解的情绪。
“这是你自找的。”祁淮咬牙切齿道。
白应榆只鼓起一秒钟的勇气,听到祁淮这么说已经开始后悔了,可早就晚了,那火热的气氛从胸口向下蔓延。
只是面对这样的祁淮他会紧张。
握住自己手腕的力度松了几分,他听到祁淮说:“也只有梦里你才不走。”
白应榆心中一酸,还来不及反应,面前忽地闪过虚影,祁淮从床上坐了起来,他的脖子被勾住,火热的吻堵了上来。
毫无防备。
祁淮炽热地压上他的唇,粗鲁地像个野兽,没有章法地反复蹂躏他的薄唇,白应榆几乎难以承受,那炽热蔓延得到处都是,衣领被扯开,细腻又粗,bao的吻落在颈间。
脸,那裤子口袋里掉出什么,砸在了他的脚背上。
帮祁淮盖上被子,再低头看去,是一个首饰盒,白应榆捡起来,犹豫片刻后还是打开看了。
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,盒子已经有些旧了,项链却还是像新的一样,挂坠的部分是一只小绵羊,挺可爱的。
白应榆怔了两秒,将项链位置摆正,重新放回了祁淮的裤子口袋。
在楼下的时候,白应榆要了碘伏和创口贴。h,u,a,n,g,杜家问
白应榆早就软了身体,他想他和祁淮一样都疯了。
明明是那样痛苦的记忆,他却还敢再给祁淮机会。
可就要祁淮张嘴要含住他的耳垂时,停下了。
祁淮急促喘息着,头埋在白应榆的肩窝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,他声音沙哑得厉害:“不行,我不能做,得等榆榆同意,不能吓到他。”
“你先走吧,我要醒了再找我的小羊。”祁淮说着又要倒在床上。
此刻,他坐在祁淮的床边细致地将那眉骨处的伤温柔消了毒,看到祁淮略一蹙眉又紧张他醒来,轻轻在伤口上吹了吹,再贴上了创口贴。
药瓶被放在床头,白应榆却没有急着起身走,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祁淮,抬手刚想要去触碰祁淮的眉眼,手又顿在半空,刚要收回下一秒却猛地被攥住。
再看床上的人已经醒了,猩红着眼望向白应榆,厉声道:“白应榆,你又要走去哪儿?”
这声音如此冷峻严肃,祁淮眼神一改刚才认错时的态度,他看着白应榆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,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白应榆生吞了。
白应榆惊慌看着突然醒来的祁淮,第一个想法是逃走,可冷静下来便不动了:“我不、不走。”